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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太医叹了一口气,“心病还需心药医。”
小公子沉睡不醒并非生病,而是心伤所致。
心伤若不愈合,便是她拿了灵丹妙药来治也无甚效果。
“心病?”柳诗自言自语道,“妙儿是从太女府回来之后变成这样的,定是与太女有关。”
立在一旁的云儿眼中出现挣扎之色。
夏汝无意间瞧见,顿觉他有事瞒着众人。
“你这小侍,隐瞒了何事?还不速速招来。”她厉喝一声。
云儿吓得浑身一抖,一屋子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他身上。
他差点儿就要盘托出,但他答应了公子,不能说出当日发生的事。
“云儿。”柳诗定定地看着他,“你自小就在妙儿身边服侍,情同手足,难道你真的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他一病不起吗?”
这话说到了云儿的心坎儿上,他家公子那么好的男儿,凭什么落得这样一个结果。
他看着躺在床上苍白消瘦的夏清妙,猛地闭眼跪了下去。
“主夫,公子他去太女府的那日,亲眼撞见了太女殿下跟洛公子亲热。”
柳诗呼吸一窒:“怪不得,怪不得。”
妙儿是哭着回府的,他们也不是没有去太女府查探,但太女府的侍卫和下人个个守口如瓶,想要套出消息,根本就不可能。
“来人!备车进宫。”柳诗喊道。
他要进宫找君后。
“等一下。”夏汝回内院换上官服戴上官帽,“我同你一起。”
凤鸾宫。
梁涵递给陆京墨一块儿透着淡淡紫色的月饼:“尝尝父后亲手做的月饼。”
陆京墨接过,咬了一口,口感甜甜的,是洛然喜欢的口味儿。
等会儿让父后给她装几个,她好拿回府。
晾了他这么些时日,也该原谅他了。
“好吃吗?”梁涵笑着问。
陆京墨咽下口中的月饼,“好吃。”
听到女儿的夸奖,梁涵喜的跟什么似的:“好吃就多吃点儿。我跟你说,为了做这一盒月饼,我可是把番外进贡的紫色的番薯用了大半,费了一下午的时间才制作成功。”
紫色的番薯?
那不是紫薯吗?
陆京墨看着被她咬了一口,露出紫色馅料的月饼,冒出了一个想法。
“父后,紫薯还剩几个?”
“紫薯?”梁涵迷惑眼。
“就是您说的紫色的番薯。”陆京墨放下手中的月饼。
梁涵哦了一声,让紫玉拿来十个小小的紫薯。
“我也是在一堆番薯里找出了数十个紫色的番薯,瞧着品种不太一样,就着人洗干净,上锅蒸熟尝了尝,发现它的口感要比番薯好上许多,这才做成月饼的馅儿料。”
“父后,”陆京墨拿起紫薯,眼眸微弯,“您帮了儿臣一个大忙。”
九腾关能种粮食的土地极少,气候又干燥少雨,年年都需要向南离国购粮。
八月份正是秋收的季节,北陆其他地方的百姓忙着下地收粮,九腾关却闹着饥荒,朝堂上因为此事闹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