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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的早上,白秋蕊一身粉白色织锦对襟襦裙,朱唇不染口脂却红润诱人,秀气的黛眉似远山轻雾,长发只用一支珠玉海棠步摇挽住。
清新灵动,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就是站在那儿,便已经压过百花无数。
“狐媚子!”
白月月看着今天白秋蕊打扮的这么好看,暗地里咒骂了一声。
为了春日宴,她让人准备了京城最时兴的衣料,花色也是最引人注目的百蝶裙。为了衬这一身漂亮的衣服,她又找了自己最贵的首饰带上。
然而,还是让白秋蕊这个狐媚子抢了风头。
她是府中最受宠的嫡小姐,纵使穿戴的再比白秋蕊好,终究自己的容色还是稍逊一筹。
这都要怪这狐媚子的娘,天生的一副狐媚相,母女二人一路货色!
白秋蕊自然感受到身上有一道强烈不满的目光,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谁。
今天只有三个人去参加宁王府的春日宴,萧明玉正在同自己说话。那视线的主人,除了白月月没有第二个。
“姐姐你今天打扮的真好看!”
萧明玉看着白秋蕊,由衷的赞叹。
白秋蕊闻言笑了笑,其实今日这身打扮并不是她自己的意思。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娘亲柳氏,一听说自己要去王府参加宴会,说什么都把她抓住了一顿捯饬。
耳提面命的告诫她要行事举止稳妥,不可冲撞了人,一连三天都在她耳边絮絮叨叨,让白秋蕊苦笑不得。
不过,她也能明白自己娘的心思。身为庶女,这种出现在各路大家闺秀小姐面前的机会等同于零。现在她能去参加一次郡主的春日宴,那是天上掉了馅饼了,柳氏自然喜不自胜。
白秋蕊想了想前几日的事情,正想回了萧明玉的话,却听见一道骄横的女声抢先开口。
“哼!打扮的漂亮有什么用,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配不配的上这身行头。”
白秋蕊看着白月月双手环胸,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朝自己走过来。
对方眼神里带着怨愤,直直地瞪着自己,恨不得把自己生吞了。
只见白月月在白秋蕊面前站定,继续道:“以为自己打扮的一副勾引人心的模样,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吗?风头可不是你想出就能出的。”
此刻旁人皆不在,萧明玉因为白月月锐利的神色,自动退到了一旁。
白秋蕊和白月月二人面对面的距离极近,此刻自然不用再伪装什么。
“姐姐多虑了,今日论穿着打扮,还是姐姐最漂亮华贵。”
白秋蕊看着白月月,面上扬起营业式的微笑:“妹妹从头到脚的首饰也仅有一支步摇,绝不会抢了姐姐的风头。”
“你……!”
“况且,妹妹今日同姐姐一样,代表的都是大理寺少卿白家的脸面。只盼着今日同去宁王府,不失了家门礼数就好。”
这一番话下来,白月月被堵的正着。她一口气堵在胸口,又发作不得。
末了,她咬牙切齿道:“我自然知道该如何做,用不着你来提点!”
说话间,三人等的马车已经到了。一行人先后上了车,直奔宁王府而去。
这一路上,白秋蕊没有理会身旁白月月时不时的挑衅。她兀自坐在靠窗的车厢处,闭目思索着鬼兵杀人案的现状。
这三天里,又死了一个人,刑部和大理寺也压不住了消息,此刻京都百姓茶余饭后都在讨论这件事。
皇上知道了,烦心不已,连连向刑部与大理寺施压。这几日自己爹爹是压力巨大,整日里的去刑部同沈渊商量着案情。
白秋蕊一直担心自己爹爹每日都去刑部,沈渊会不会把自己那日游湖的事说出去。可一连三天,亲爹回府除了发愁案情,也没有其他不对的地方,更没有提起过游湖等事。
这一系列的事情表明,沈渊并没有告诉爹爹那日游湖的事。
白秋蕊虽然好奇沈渊的行事,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不过,他既然替自己隐瞒了这件事,也确实是让自己无形中松了一口气。
若是真的让爹爹知道了,自己还真的一时间想不到好的说辞。
连刑部和大理寺都是刚刚得知的案情,自己一个深闺女儿家却和他们同步获得消息,也许可能还比他们早知道。
这要是说起来,白秋蕊怕是直接大祸临头。
这三天里,她时不时的也去书房看看,多少探听了些案情的最新情况。
新被杀的第四个人不再是朝廷命官,而且也不再是男子。死者的身份居然是一个妓女,名叫迎春,现在从良是吏部侍郎凤伯超的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