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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祭天的周围埋了火药?!”
白秋蕊不可置信的开口,心里简直对孟别贺的认识上升到了另类人的层面。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在紫阳观祭天的周围埋了火药,届时,皇上会带领朝中的文武百官,甚至还有中宫皇后和各位皇子宗亲。
这要是直接炸了,等于是把整个皇室给连窝端了。
好家伙,这位礼部尚书的想法可真刑啊!
难怪当时沈渊会竭力阻止他,这要是真让他干了,败了还好说。
这要是成了,不得天下大乱了。
白秋蕊光听着,额头就冒了一层冷汗,这是妥妥的黑化了。
“必须阻止他。”
白秋蕊看着沈渊复杂的脸色,当即便应声。
两人短暂的停留后,继续朝着地下山洞里唯一的通道前进。
直到又走了片刻,原本凹凸嶙峋山洞岩壁逐渐便的光滑圆润起来。
除此以外,岩壁上与之前的相比,多了许多杂乱无章的暗红色污渍,看着像是什么液体撒在上面,经过多年的干涸而形成的。
而最让白秋蕊注意到的是,眼前这一段的通道岩壁上,竟然有了油灯的灯座。
有了现成的照明物件,沈渊自然不用一直举着火折子了,他伸手引燃了油灯,漆黑的通道里顿时亮了起来。
左右岩壁上各点了几盏,沈渊顺手拿下一盏在手中。
他同样注意到了岩壁上的褐色污渍,提着油灯仔细观察了片刻。
有了大片的光线,白秋蕊心里的不安消退了许多。
看着沈渊打量岩壁的印记后猛然起身,白秋蕊有些好奇。
“怎么了?”
沈渊的脸上变得有些难看,他伸手指着岩壁上的褐色印记:“这些都是血迹。”
如此惊悚的话就这么在他嘴里说出来,白秋蕊心头一跳。
她只觉得心里毛毛的,左右看了看这两侧的岩壁,傻眼了。
这一整条的通道上,越朝着里面延伸,岩壁上的血迹就越重,越多。。
随后,还没等白秋蕊惊愕完,沈渊再度开口。
“这些血迹有的时间久了,有的很新,最新的血迹是七天前留下的。”
白秋蕊:“……”
我知道你很强,但是,沈大人你可不可以不要说的如此认真又轻松。
“七天前,那岂不是说,这里还有其他的人?”
白秋蕊看着那蜿蜒伸向不知名地方的通道,总感觉越朝着里面走,就越会遇见什么不可预料的危险。
她刚说完,便听见沈渊开口道:“七天时间里,如果那人还在这个通道里,只怕凶多吉少了。”
白秋蕊沉默,沈渊的话没错,在这个通道里没有食物和水的待上七天,还是一个受伤的人,只怕是不太可能活到现在。
随后,一个新的问题出现在她心里:“这些岩壁上的血迹如此多,这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呢?”
沈渊在看清岩壁上的血迹之后便带着白秋蕊继续前进,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女人,思索了片刻回了句话。
“也许,并不一定是人。”
这凉飕飕的一句话,白秋蕊觉得自己的后脖子有点冷,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想也不想,随口说道:“不是人,难道还是活尸吗?”
话音未落,她和沈渊的脚步同时顿住了。
白秋蕊随口的一句话,她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还卡在喉咙里,然而脑子里却冷不丁和她的话对上了。
默默的咽了一下口水,白秋蕊瑟缩的看着沈渊:“我是随口说的……”
沈渊没说什么,只是手掌用力攥紧了油灯。
白秋蕊见状忽然想起他中了迷药的事,赶紧问道:“你中的迷药,现在药效过了吗?”
沈渊颔首,漆黑的眸子露出一抹难解的情愫。
“我分明没喝那杯茶,却还是不知不觉的中了迷药。”
古代下药这种情况,前世的白秋蕊在小说中是看过各种方法。
她略微思索一瞬,接着道:“也许药在杯口上,沾了肌肤就能中药呢。”
对于白秋蕊的说法,沈渊颇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你说的对,是我思虑不周。”
看见男人这般神色,白秋蕊大概也猜得到沈渊的想法。
大概是他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十有八九又在好奇,她一个从小养在深闺的小女子,是如何会有这种想法的吧。
白秋蕊狡黠的一笑,一双清澈透亮的眸子亮晶晶的,没有开口解释的打算。
随后,她想起了孟别贺的事,有些犹疑的开口。
“你会将孟别贺事情一起上报给皇上吗?”
孟别贺的身份实在太过令人意外,想知道沈渊的打算。
在雅室他们都听见了孟别贺的话,他是青龙军主帅孟长安的小公子。
当年的青龙军因宁王和镇北侯联手陷害,已经不复存在。首当其冲的便是主帅孟长安一家,满门抄斩,含冤莫白。
现如今,孟长安的小公子竟然阴差阳错成了漏网之鱼,而沈渊又该如何做?
白秋蕊觉得,他不会斩钉截铁的将这些事情禀报给皇上。
毕竟现在的证据已经认定,宁王和镇北侯才是幕后主使的人。
而沈渊若是想隐瞒下这件事,白秋蕊觉得,他可以,但是孟别贺就不一定可以了。
单看他在雅室里的那番话,想要让他收手,怕是难如登天。
再者,对于一直在追查他的沈渊,孟别贺也没有下死手。
他只是让沈渊失去行动能力,不妨碍他的计划,并没有想要他的性命。
这一样样加起来,白秋蕊觉得,孟别贺这个人也不算是罪大恶极。
他说到底只是想为自己的父兄报仇,为青龙军洗清冤屈。
若是易地而处,白秋蕊觉得,她自己可能也会如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