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会不会跟贺楼远提张知府……凌小柔不觉得贺楼远是个可以随便被人左右的人,更不觉得自己在贺楼远的心里有那么高的地位,当然,若有机会,她还是会帮张知府一下。
想到贺楼远,凌小柔就忍不住发呆,贺楼远这人对她到底是存着怎样的心思呢?
从第一次见面到后来贺楼远明着暗着占便宜的举动,还有贺楼远对她出手大方,以及贺楼远在她面前所表现出来的不为人知的一面,她都可以相信贺楼远对她是有那样的心思。
可贺楼远没有明说,她也不好乱猜测,万一人家真的只是因她表妹的身份才对她不同,会错意可是很丢人的。
又想到前几日听到别人所说,宁远王二十五了还未娶亲是因为那方面有隐疾,凌小柔不太相信。
真有隐疾的人会想尽办法占她便宜?而且瞧着他身强体健的也不像有隐疾的样子。
当然,就算贺楼远真有隐疾,她也不会鄙视他就是了,本身有病就够可怜了,又不是他愿意的。只是她坚决不会考虑嫁给一个有隐疾的男人,就算暂时没打算嫁人,也不想嫁个男人守活寡,没有和谐生活的婚姻,能幸福吗?
想到白天在海边集市上买来的珍珠,凌小柔迫不及待地拿了出来,让吉祥如意去找了几盘小石磨,指挥着她们将珍珠倒进去磨,一颗颗珍珠被扔进石磨的磨孔里,就有珍珠粉和珍珠粒从旁边磨了出来,将大块的珍珠粒再倒进磨里重新磨过,磨了几次后放在水里轻搅,再将滤掉水的珍珠粒再上磨研磨。
反复多次,将剩下的残渣倒掉,再将沉淀的珍珠粉与清水分离,总算得到还算细腻的珍珠粉,待这些珍珠粉晾干之后,再磨两次也就可以食用了。
也可以加入脂粉中,美颜效果可不是这个时代那些含铅量过高的粉可以比的。
吉祥如意磨粉,凌小柔就在旁边滤珍珠粉,一忙就是两个时辰,也不过才磨了一袋子珍珠粉。
瞧着自家大小姐拿珍珠磨来玩的举动,吉祥如意就觉得心疼,虽然这么小的珍珠做不成什么,可那也是值十两银子好不好?
就算大小姐瞧不上眼,随便送给她们两把,她们可不会嫌珍珠小,串成小珠花戴着也比木簪子银簪子好看。
可惜,人家大小姐眉头都不皱一下地都给磨成粉了,让她们既心疼又不敢说。
凌小敏打着哈欠从屋子里出来,下午没事,她睡了一觉,结果一觉就睡到傍晚时分,瞧着这光景也该吃晚饭了吧。
在院子里喊了一声:“大丫!”
凌小柔在屋子里应道:“何事?”
凌小敏只当凌小柔还在前院忙着,没想到会在屋子里,推了门进屋,就看到凌小柔手里拿着两只小铜盒,正将一个铜盆里的水往另一个铜盆里倒。
桌上还摆着一封展开的书信,羡慕道:“大丫,你还认得字,还能写会算,真羡慕死我了!”
“呵呵,以前哥哥在家时教过我几天。”凌小柔心虚了下,其实原主是认得几个字,倒也没到能写会算的地步,也就是能勉强读个三字经,百家姓什么的,但这时候还得拿凌锋做挡箭牌。
看看天色,凌小柔让吉祥如意去传饭,她累了一天,完没有要亲自做饭的打算,既然在福荣楼里想吃什么也方便。
见吉祥如意出去了,凌小敏就叹口气:“大丫,你说二哥他现在躲在哪里?要不带个信让他回来得了,咱们家现在也有了银子,就算他真惹了哪家的媳妇,多给点银子,多半人家也不愿把这家丑往外宣扬,总比他一直在外面跑路好吧。”
凌小柔这才记起当初给凌小敏说的借口,只能继续往下编,“我也知道啊,可也得能找得到他,如今人都不知道躲哪儿了,我纵是有心也无力,不过二丫啊,这事你千万不能说给别人听,万一被别人知道了,我哥他也没脸回来了。”
凌小敏忙点头,“你还信不过我吗?就是我大哥我都没说,这事就咱俩和二哥知道。”
凌小柔心里暗笑,这事就是二哥也不知道啊!若是被凌锋知道她如此编排他,会不会气的打她一顿呢?记忆中儿时好像真有一次被凌锋按在腿上打屁股的经历呢,虽然被打人没咋地,打人的最后却哭了,但那样的经历确实挺羞人的。
又说了些小时候跟在凌锋身后玩耍的趣事,凌小柔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记忆还是有的,说的也很怀念。
她自小就是家中的独苗,因为利益纠葛亲戚家的孩子也不很亲近,真的很羡慕凌家兄妹儿时的感情,只可惜那个把妹妹捧在手心里疼的哥哥如今却在做着让妹妹想起来就提心吊胆的事儿,凌小柔一想起来就恨不得把凌锋捉回来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