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锋是又感动又着急,虽然离开王宫他是安了,可离开了王宫、离开了雷哲,他做为奸细的作用也就没了,还真是够纠结人心的了。
而就在凌锋搬到依兰寝宫的同时,哈刺来到雷哲的寝宫,对正左拥右抱地由美人喂食的雷哲回禀:“二王兄,我按你的吩咐去去试探了齐修,你没看到他被吓去半条命的模样,啧啧,那叫一个可怜,若不是依兰适时赶过去,我想他此时已经夹了包袱逃跑了。”
雷哲面上不动声色,拿起桌上的装着烈酒的杯子一饮而尽,虽然右手上还绑着层层白布,可那灵活程度哪里像受过伤的?
许久之后,才将手上的杯子放回桌上,“老五,你觉得齐修这人会不会是奸细?”
哈刺摸了摸下巴,“这还真不好说,之前也有派人去齐修说的家乡查探过,得到的消息与他所说的都不差……”
雷哲摇摇头,“若他真是大衍来的奸细,自然会想到我们会查,这些都做不得数。”
哈刺顿了会,又道:“若齐修是奸细,得知二王兄对他有意,难道不会顺势而爬,半推半就了?”
雷哲又摇摇头,“若换了是你,可愿意?”
哈刺将眼一瞪,“看谁敢?我弄死个龟孙子!”
说完想到他们这一计中,雷哲正是他说的那个龟孙子,见雷哲脸色微沉,讪讪一笑,“二王兄,我说别人,没说你。”
雷哲冷哼一声,“我也就是说说,真能看上你的得多眼瞎!”
哈刺被打击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硬是憋出一句话:“我……也没那么差。”
雷哲将半个身子的力气都倚在身旁美人身上,懒懒的像随时会睡着,嘴里状似无意地嘟嚷一句:“那下次送你给大衍皇帝做宠……”
哈刺不敢吭声,一溜烟儿地跑出雷哲寝宫。
早起,凌小柔空着肚子吃了一小勺珍珠粉,用温开水送服,感觉整个人的都靓靓哒。
又让凌小敏也吃了一小勺,凌小敏虽然觉得珍珠磨成的粉吃在肚子里很不安,见凌小柔也吃了,吃的还算干脆。
又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刚吃过早饭,就见方氏由打外头跑了进来,头发也没梳,脸上也没抹粉,整个人就像疯婆子一样,见了凌小柔抓住她的手就颠三倒四地说个不停。
凌小柔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容,即使是住在庄子里,方氏还是知道了方海被抓的消息,是谁告诉她的?
方氏说了半天,凌小柔一句话也不接,便急道:“大丫,你可不能无情无意,当初你和溪儿吃不上饭时,嫂子家也没少帮衬着你,还有你海哥,他那时也没少去你家帮着干活,你咋能一发达了就不认人了?你去跟知府说说,让他放了你海哥呗。”
凌小柔轻轻将方氏的手指从自己的胳膊上掰开,唇角带上一丝嘲讽,冷笑道:“当初大嫂姐弟的‘帮衬’,大丫一直铭记于心,不敢或忘。有些话大嫂还是摸摸良心自己好好想想,若是想不明白,大丫也不怕当着大哥的面给大嫂好好说说。至于你那弟弟是因何被抓,这件事想必大嫂比谁都清楚,咱们要不要请柴大厨过来对证一下?”
方氏有些蔫了,却还不死心地求着,“大丫,算大嫂求你了,只要你这次把海子救出来,大嫂保证送他走,往后都不在你眼前出现还不成吗?”
凌小柔‘嗤’地一笑,“大嫂,什么时候你也能做得了你弟弟的主了?再说,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他犯了案子,又吃坏了人,人家苦主都告到衙门了,岂是我一句话就能放出来的?大嫂还是回去想想给他路上带些什么吧!”
说完,让吉祥如意将磨好的珍珠粉带上,这东西不但养颜极好,还能镇定安神,给老王妃送去一些,每日吃吃对于调理她的身体也会有很显著的功效。
方氏又从后面追上来,拉着凌小柔的袖子不放人,凌小柔也很气恼,吩咐吉祥如意将人拉开,无奈方氏手抓的紧紧,几次也没能将她的手掰开,瞧着昂贵的衣料上都是丑丑的皱褶,凌小柔恨不得一脚将她踹开。
正在这时,凌成和李氏也从外面冲进来,李氏一上来就甩了方氏两记耳光,“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竟谋合外人算计到自家头上了,看我今儿不打死你!”
被打的懵了的方氏不知不觉间松开手,凌小柔站在一旁边捋着袖子上的皱褶,边看李氏要怎样对待这个‘吃里爬外’的媳妇,是真打死呢?还是干脆让凌成休了她。
凌成也在旁气的够呛,本来因方氏为他生儿育女,又对老娘还算孝顺,对她还有几分容忍,可经过此事,凌成也不想再忍了,不管怎样今儿也一定要把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休了。
方氏被打的半晌才回过味来,却不敢跟李氏撕扯,只是哭个不停,被李氏薅着头发又打了几下,然后就让方氏到一旁跪着。
李氏似乎也气得不轻,嘴里一通乱骂,可说来说去,除了要打死方氏之外,一句说要休她的话也没有。
凌小柔便知道,再气再恨,李氏还是把方氏当成儿媳妇,既是进了凌家门就是凌家人,绝对不可能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