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楼远‘哼’了声,很满意自己瞪人的威力没有减退,当初就是在两军阵前敌将被他一瞪都胆颤,更别说这么个小丫鬟了。
就这小胆还敢在他面前指手画脚的,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
贺楼远满意了,凌小柔却陪不下去了,“王爷,要不你慢慢吃,我先躺会儿?”
虽然今儿睡了几觉,不觉得困,可一直坐在桌前也累,之前不知道怀孕时只觉得自己爱疲劳,如今知道怎么怀孕顿时就变得柔弱了,人也越来越懒了起来。
贺楼远也知道一直坐在这里霸桌也不是那么回事,摆摆手让丫鬟把桌上的东西收了,刚想扶凌小柔进里屋,旁边的丫鬟手急地将凌小柔扶住,“王妃,奴婢扶您!”
贺楼远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心里这个气,如今这是连碰都不让碰了?可丫鬟是太妃身边的,今儿才派过来,只要没错处,他还真是打不得骂不得。
咬着牙地对那丫鬟问道:“你叫什么?”
丫鬟扁扁嘴,她在太妃屋子里也‘侍’候几年了,也算是太妃身边的红人,如今府里都知道习秋嫁人后,她就接替习秋的位置。
王爷竟然还不知道她叫什么?真是怪伤人心的,可王爷问了,她也不敢不答,“回王爷,奴婢香草。”
贺楼远斜睨了香草一眼,撇撇嘴,“什么破名字!”
说完,背着手转身出了王妃的屋子,反正待会儿也会有人来赶他,还不如自己主动走了。
凌小柔被贺楼远的孩子气逗的‘扑哧’笑了出来,可看被嫌弃的眼圈红红的香草,又不得不正正脸‘色’,“嗯,什么破名字!”
天地良心,真不能怪凌小柔落井下石,这一整天香草都拿着‘鸡’‘毛’当令箭,这也不许,那也不让,凌小柔耳朵根都要被她‘太妃吩咐……’的唠叨磨出茧子了。
如今有机会让香草郁闷一下,凌小柔当然要小小地报下仇。
虽然知道老太妃这样做是真的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这也太夸张了点,才一天,凌小柔就觉得度日如年了。
晚上,凌小柔把丫鬟们都打发到外面‘侍’候,虽然香草坚持说‘太妃吩咐……’凌小柔还是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她,就把人推出去,并很用力地将‘门’给摔上。
除了她不习惯睡觉时身边有个外人,更重要的是万一晚上王爷再从窗子进来,她任香草留在屋子里,往后王爷再想过来都没机会了。
就算小两口不做别的,她也希望贺楼远能陪在身边,成亲几个月她都习惯贺楼远的怀抱了,突然让她一个人睡,她也睡不着啊。
香草在‘门’外却踌躇起来,虽然有太妃给的任务,香草也不敢太得罪王妃,不管她是谁的人,若是让王妃嫌弃了,随便抓个错处让人打她一顿她也是白挨。
可太妃‘交’待的事若是没办好,明儿太妃问起她怎么回?太妃怪罪下来她同样担不起。
于是进不去屋的香草,出了‘门’就奔太妃的院子跑去,王妃不听她的劝,太妃的话总是要听吧,只要太妃让人来传话,让她近身‘侍’候,王妃也不好拒绝了。
凌小柔睁着眼睛想怎么才能让太妃相信怀身孕的人真不用太小心了,还有就是希望太妃把香草换回去,这丫头实在是有成为唐僧的潜质,再让她在身边‘侍’候几日,她就得疯掉。
正想着就听有人在敲玻璃窗,声音很轻,显然是怕惊动屋外的人。
有了昨晚的经验,凌小柔当然知道是贺楼远,轻轻起身走向窗边,将窗帘打开一个缝,果然看到贺楼远被灯光映的有些斑驳的脸。
看来今儿王爷被香味气的,走时忘了给自己留窗了。打开窗子,放贺楼远进来,再把窗子关好。
当被贺楼远轻轻地抱着走向‘床’边时,凌小柔心里还有些忐忑,昨晚王爷很安分,可他能安分几天,怀孕头三个月很重要,可不能由着他‘乱’来。
好在王爷今晚也很安分,搂着凌小柔真是纯睡觉,躺下没多久就响起轻微的鼾声,想来这些日子是真累坏了。
耳边是熟悉的呼吸声,本来还不觉得困的凌小柔也上了困意,慢慢的也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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