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大郎妹子很有好感,但毕竟交情不深,不过是看在大郎夫妻面上,这样已经足够。再说好的东西她也有,可送给大郎妹妹,于她来说就未必是好事。
临行之时,曾知府一再拜托王爷和王妃回到渭城府,对在渭城府扎根了就不想回来的儿子照顾一些,凌小柔都答应下来。
本来曾云扬就算是旧识,凌小柔看来这个公子哥人品还不差,如今又单枪匹马去渭城府做生意,也是有骨气、有眼光的人,本来就想着要跟他多多合作。
只是之前她因为有孕被禁足,合作的事就没怎么太上心,只是不时让人提点、照顾一下曾云扬,慢慢观察,确实是个不错的生意人。
刚好回渭城府后,她就可以把很多不便亲自出面的事交一些给曾云扬来做,毕竟宁远王府也不好霸着所有渭城府赚钱的买卖,她也要找一些合作的人,她隐在后面收些小钱也就是了。
趁凌小柔没有注意到,贺楼远把曾知府叫到一旁,低语了几句,曾知府听的连连点头,向贺楼远保证不会出错。
车队开动,凌小柔掀开车帘朝贺楼远招手,贺楼远骑着马过来,微倾下身,凌小柔问:“你跟曾大人嘀咕什么了?”
贺楼远一本正经地道:“没什么,不过让他‘关照’一下王老太太。”
说完,骑马走开,凌小柔眨了眨眼,嘴角眼角都弯成了月芽。放下车帘,看到老太妃坐在对面,对着在车箱里乱爬的宝贝们笑的一脸慈爱,凌小柔就觉得自己绝对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了。
宁远王出行,又不是秘密出行,一路上很多官员得信后都想着在宁远王跟前露个脸,每当车队到了哪里住宿,当地官员们早早就给打点好,当然不能让尊贵的宁远王住在驿馆那种给一般官员住的地方。
贺楼远也是来者不拒,有好的条件让老母妻儿住的舒服,他又何苦为难自己?晚上自然是免不了要吃吃喝喝,宁远王的好酒量自不用说,那些官员们花空心思请人来做的酒席在宁远王吃来,还不如自家王妃做的一碗面汤,可在路上万事不便,也不好要求太高了。
若是被那些官员们知道他们费尽心思请人做的酒席在宁远王眼里什么都不是,也不知内心得有多崩溃,想用美食来讨好宁远王,实在是太不明智之举了。
好在贺楼远虽然人看着冷些,倒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看酒席上的材料就都是花了心思的,他还能当面说:喂,你这菜做的真难吃。
虽然觉得那些材料被人这样做的可惜了,贺楼远却没说出口,只是每尝过一道菜就在心里叹息一声:还真是浪费了好好的食材。
表面上在官员们看来,宁远王也就是吃的很少,以他们对宁远王在吃食上的挑剔来看,这样已经算很不错了。
都知道宁远王妃在厨艺上造诣很高,整个大衍国里数得上的美食,十有都出自宁远王妃那里,家里有这样一位王妃,王爷自然要比别人嘴刁太多了。
为了赶时间,不进城的时候,车队可以说是日夜兼程地赶路,只在路上偶尔歇一歇,下来活动活动,赶到驿站时再换几匹马。
就这样马车走了半个月,路程走出一多半,眼看能够赶上莫红绸生孩子,也就不那么急着赶路了,偶尔再买些当地特产,回去要送的人可有很多呢。
凌小柔坐在马车里,豪华的马车简直比前世的房车还要奢华,无论是坐还是卧都宽敞舒服,铺了厚厚的毯子和锦被,车轮也包着厚厚的牛皮,即使是辗过小坑小洼也不会颠簸。
但再舒服的马车也不如床睡着舒服,这几日她都怏怏的没多少精神,倒是孩子们都挺好的,每天不睡觉的时候就在马车里爬来爬去,老太妃在旁看着总是笑容不断。
因前后两天的路程都没有城镇这样的地方,与其分散了住宿,还不如就搭帐篷睡了,以往在军营里都是搭的帐篷,这些难不到宁远王的手下。
晚上就找了个树林子歇息,将马车围在当中,毕竟都是贵重物品,不敢保不会招了谁的眼,随行的侍卫功夫再高强也得小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