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再次来到公寓的十五楼时,她的脚步变得沉重了一些,脸色也变得更加难看,而此时过道里谈着什么的几个妇女在注意到她回来时,一个个都别过脸去,当做没有看到她,似乎她什么地痞流氓一样让人厌恶。
贺夕颜苦笑一声,那抿得紧紧的唇勾出了一抹嘲讽的弧度。她没有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会成为别人眼里瘟神一样的人。
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她在这不属于她的房子里转了最后一圈,然后拖出了她从叶家带过来的一个箱子,将她的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都塞进箱子里,塞了满满的一箱,确认东西都收拾完了后,她拿起了拖把,将这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之后又从自己包包里掏出了一叠钞票放在床头柜里,这些钱算是她这一个月的房租和被她砸损的财产的赔偿。
傍晚时分,疲惫的她拖着箱子,走出了这栋公寓,也离开了这个不属于她的地方。
她是一个没有家的人,虽然她名下有两套房子,但是却只是两套无人居住房屋。
不过26岁的年纪,她前前后后失去了三个家,失去了父母,失去了两段婚姻,失去两个孩子的抚养权。
现在她除了钱,什么都没有。
来到一个繁忙的街道口,她看着那里来来往往的车辆,还有路边不断路过的行人,她知道他们是幸福的,因为他们都有家人,有值得他们去努力奋斗的理由和动力。
只有她什么都没有。
放下手里的箱子,贺夕颜抱着膝盖,坐在路旁冰冷的石阶上,路光下,她的身影十分的消瘦单薄。她就这么看着那一条街道,看着形形色色的行人和车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