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问穆靳宸担心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他是知道的,他也有家人,也有关心的朋友,可是担心到刮风下雨出门都替她惧怕,恨不得牢牢地把她拴在自己的裤腰带上这样的心情他是第一次体会。
所有不好的事情,他都恨不得自己一力承担,不让她承受半分,他想他真的爱惨了景无双。
无双冒着风雨到了夏园,老管家正陪着夏荆山在客厅里踱步,看到无双到来,连忙上去接过她手里的伞,“无双小姐,你回来就好了。老爷刚刚都想出去找人了。”
无双把手里的伞跟她,点了点头才对夏荆山说,“外公不要太担心,穆靳宸已经让交通局留意舅舅的车子,如果发现了会先把人拦下带回来,你先过来坐着吧。”
夏荆山一手成拳捶到自己另一手的掌心,还是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双双,你不知道,我今天这下眼皮跳得厉害,我本来应该在这里拦下你舅舅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念之差我就走开了,他们吵得很厉害,我从来没见过你舅舅生那么大的气,隐约说什么结婚证、存折还扯上你母亲之类的,唉,这个家早已经被她们母女弄得家不成家,锦荣那性子……平日里我看也是压抑着,心里苦,这一怒之下可别出什么乱子才好啊。”
无双上前挽着他的手,把他扶到一旁的椅子坐下。
“外公莫要着急,我们坐着等消息就好,舅妈这次确实太过了。”
夏荆山闻言,用力一拍扶手,“当初娶这个女人过门就知道是个祸害,生出来的女儿也不是东西,我就不该让她过门的。”
他如今是悔不当初,也真是孽缘,夏锦荣那样敦厚的性子当年竟然为了刘芸跟他拧,只好随了他。
这二十几年,她人还算本分,就是鼠目寸光、爱慕虚荣了一点,心地倒也不算差的,哪怕上一次差点把他弄死,他也相信她不过是无心之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