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九号,星期三。
比尔是在满房间的石南花味道中醒来的,作为半职业的运动员,他的体力自然远远强于身边趴伏在床上的珍妮·赖特。
实际上,今天凌晨的后半场打斗中,几乎是比尔一方在进攻,珍妮只能用气若游丝的声音投降求饶,最后连打扫战场都做不到就沉沉睡去。
没办法,单人能打过比尔这个体格的女性应该不多,起码在精力上,唯有职业女运动员才可一战。
或许以后得一打二,不然容易出大问题,法拉利先生这样总结此次大获胜的战役。
“珍妮,珍妮,起床洗脸刷牙。”他拂过此女的白皙脖颈,轻轻拍打她的脸蛋。
被闹醒的珍妮眯开眼睛,“好累,感觉被撑炸了。你去洗脸吧,不用管我,我再睡会儿……”
她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累?不如我给你一点正能量。”
……
早上还有正经的冬令营活动,下午还有比较正式的考核,于是两人也没多耽误,简单活动一会儿就起床洗漱吃早点。
当然,还能正常走路的比尔抽空出去一趟,买来了部分衣物,用来代替昨夜被战斗波及的衣服。
“我扶着你走吧,不然容易摔跤。”
去学校的路上,法拉利先生很绅士地帮助珍妮·赖特,以防止腿都伸不直的她摔倒在地。
“上帝啊……”珍妮一路上喃喃自语,也不知道是快乐还是不快乐。
走到一半的路程时,比尔问出了较为关心的话题:“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保持长期稳定吗?”
珍妮有点迷茫,“我不知道……你在纽约市,我在布鲁姆郡的一个小镇,这太远啦,我们连稳定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何谈保持稳定关系呢?”
布鲁姆郡是纽约州南部的行政区,在纽约市北边不远。
她现在非常矛盾,生理上觉得应该和比尔这个体力好、有见识的大帅哥进一步深入交流,但心理上有点不敢,毕竟纽约可是大城市,她距离比尔所在的布鲁克林太远了。
这个远在地理上和社会关系上都成立。
“我的天呐,珍妮,不是我说你,你的思想还是被原生家庭和出生地所局限。”
比尔微笑着看向此女,然后指了指南边,“你知道宾汉姆顿分校离纽约市多近吗?老旧巴士三个小时整,小轿车一个半小时就能抵达。而你的小镇又在布鲁姆郡的南边,这让我们之间的距离更近。我在每天参加完校队的集训后开车北上来找你,八点之前咱们就能见面,每天亲热两小时,我十点动身回家,十二点就能入睡。若是星期天,我们几乎能整天待在一起。”
他给珍妮洗脑,以防这个姑娘觉得距离太远而不来往。
“真的可以做到这样吗?”
“没一点问题。这个周末我就来找你,或许可以带你去曼哈顿或者其他热闹的地方逛逛,你坐车来回一趟就知道有多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