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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睡过后的男人,眉梢紧蹙着,哪怕是在梦中,这男人的眉眼也无法舒展。
秋菡检查了一下床单。
床上并未有血遗留。
她听医生说过,不是所有人都会流血,有人或许在小时候骑自行车的摔没了,又或是跳远的时候给摔没了,从小到大难免磕磕碰碰。
她自小又活在战乱里,这东西哪天磕没的,她也不清楚。
没有血,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
她不用慌张的起身去收拾床单。
她趴在男人身侧,微微抬起头,轻啄了一下男人的唇瓣。
男人神情凝肃,慵懒的眸依旧闭着,突然转了个身,大掌扣住她的纤腰,将她扣回被窝里,“女人,你要是再敢偷亲我,我会不介意让你再快乐(痛苦)几遍。”
这结过婚的女人,没想到,竟该死的甜美。
他昨晚竟不知,什么叫节-制。
被男人的手臂扣着,秋菡紧张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她的腰很酸,腿也酸胀不已,就好像被拆解的不像是自己的了。
虽然很累,可她依旧兴奋的睡不着。
一双眼睛总是忍不住偷偷瞟身旁的这个危险如撒旦,孤傲如帝王一般的男人。
何其有幸。
她能够成为他的女人。
哪怕……她随时都有可能被发现。
哪怕下一秒,她就会被这个男人一枪崩了。
像她们这样活在平凡黑暗里的人,只有能看见一次光,她们就会像努力绽放的烟火,在短暂的绚烂中拼命享受那一点繁华。
即便烟火熄灭,化成黑夜里的一片灰,没人再能看见。
也无怨无悔。
……
顾易柠在储物箱里等到上午九点多钟。
来搬走箱子的采购人员还没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