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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承认了!
金承业一开口就承认了,这让淑沅的一双眼睛瞪的老大。她的确是问了,问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是不想让金承业回避,但她压根就没有想到金承业也如此的直接。
依然没有半丝的心痛,怒气却并不少。倒底名份在这里摆着,如果金承业和谁有什么是偷摸的,就算让她发现在也只是失望,从而安排自己将来的事情,不至于生气。
就算她没有多少心痛,可是金承业如此的无耻,让淑沅心头的怒火是熊熊燃起。
问的时候淑沅还认为,就算金承业和娄氏真有什么金承业要么是打死不认,要么就会极为羞愧——错事做了那就是错事,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更何况还是如此伤风败俗,骇人听闻的丑事!
金承业却一口就承认了,没有羞愧没有后悔,这让淑沅真得无法接受:金承业还是个人吗?
还有,他们太过明目张胆了吧?就在她的面前秀恩爱,把她当什么了?她是忘了很多事情,但她并非是个木头人:事是忘了,但是她的性子并没有改变。
淑沅胸口的怒火都要自口鼻中化成实质喷出来,当即用力挣扎,不顾金承业的惊呼自己站到地上,再也不想和这个男人有半点的牵扯。
“沅儿,你这是做什么,身子……”金承业霎间没有反应过来。
淑沅站定后又走了两步,就是想要离金承业远一点儿,和这样无耻的男人当然要保持距离才能让她心头好受些:“我,要你一纸和离书,从此你是你我是我,各不相干。”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原本就没有记忆,金府对她来说根本就不是家,如此她更是找不到半点要留在金家的理由。
肚中的孩子,她气的根本就忘记了,只想要离开金承业、离开金府。
她没有质问,也没有指责,更没有问金承业如何和娄氏走到一起的:这些她都不关心,事情已经摆在她的面前——那些和她有什么关系呢,问了也不过是让她更恶心而已。
她不关心那些,也不想知道那些,她只要离开金府,尽快的离开,恨不得现在就踏出金府的大门:这里让她连喘口气都感觉肮脏无比。
金承业吃惊的张大了嘴巴,然后他猛然想起来:“淑沅,你听我说,不要着急你听我说……”
“没有什么可说的。只要我父母一到我就和他们离开这里。”淑沅说完转身就走,看也不看金承业一眼。
要离开金府是肯定的,她是绝不会改变心意,所以她不是在和金承业商量,也不是要他的同意。
她只是在知会他:“金承业,姐今天就要和离书,不然的话姐就一纸休书休了你!”
她说话的时候没有回头,不止是她的决心已下不会改变,也怕那个男人弄脏了自己的眼睛,多看一眼都会让她感觉难受:白瞎了老天给他的一副好皮囊。
金承业有点哭笑不得:“你还要休了我?”他和淑沅成亲有三年了,可是从来没有看到她如此暴怒,张口还吐出一个“姐”字,要知道他可比淑沅大呢。
“淑沅,你不要生气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他急急的跟上去:“你千万不要动气,大夫可是叮嘱过的,咱的身子要紧。”
淑沅没有停下脚步:“我的身子。”她是在纠正金承业那句“咱的身子”,不过也因为金承业提起大夫,想起了她腹中的孩子,手轻轻的在肚腹间拂过:“孩子,也是我的!”
然后猛的转身,让金承业差点撞在她的身上,但是她看着金承业眼都没有眨:“你们金家如果不答应——”她看向后面跟上来的娄氏:“那我不介意好好的和人说说你做出来的好事。”
既然要翻脸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她是绝不会留下来的,这样的男人、这样的人家,不要说金府只是个书香门第,就算金府是皇亲国戚,她沐淑沅也不会留下来。
做人,就要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对,是个人总有做错事的时候,但有些错误是淑沅不能容忍的。
因此,她和金承业之间没有半点可以商量的余地,所以才会说出那样决绝的话来。
金承业被淑沅的话弄得一愣,想不到一直以来温良恭顺的妻子会变成一只张牙舞爪的小老虎,当真让他生出些许的陌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