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时她很开心沐夫人能和她站在一起:相信沐淑沅心里不会开心的,因为她的母亲在附合她娄云容的话。
淑沅在娄氏的眼中看出了她的小小得意,然后再看看老太太——那眼中的一抹探究是什么意思?还有,老太太的眼中还有着一点点的激动,让她莫名其妙的激动又是什么意思?
老太太在掩饰她的探究和激动,可是却并不介意淑沅看到:淑沅很确定这一点,才会在心中生出更多的疑惑来。
“沅儿真是糊涂了,老太太和夫人们都是一片慈爱之心,沅儿实在是怕自己的福薄担不起。好,就请有道之士瞧瞧吧,反正总没有坏处的。”淑沅在看到娄氏眼中的得意时,她就改了主意。
倒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她知道娄氏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今天她不同意日后她再有什么顶撞长辈的时候,怕娄氏又会提及。
老太太对着淑沅眨了眨眼睛:“沅儿,你真得同意了?”她的话里绝对没有恶意,淑沅反而能听出真正的关心来。
“同意了。沅儿应该谢谢老太太和夫人们,更不应该让老太太和夫人再为沅儿担心。”淑沅很干脆的点头,让金承业被茶水呛到了。
他可是没有忘掉自己刚刚告诉淑沅时,淑沅那双要吃人的眼睛:怎么两句话就改了主意?他下意识的认为,现在的淑沅可不是轻易改主意的人。
所以他看着淑沅用目光问:你想做什么?
淑沅对他眨了眨眼睛:你猜。
两个人的小动作没有避人,厅上的长辈们只当作没有看到,只有娄氏看得心头泛酸,干脆转过头去不再理会:其实,她和金承业浓情蜜意时,淑沅的心里同样的不舒服,这一点娄氏清楚。
因此娄氏只是泛酸并没有生怨或是生恨。
“不过,我们金家是书香门第岂能让那些人登门,对我们家的名声不好。淑沅认为,不如我们直接去寺院或是道院,或是那些得道高人的道场,到时候我们不让人知道我们是金家的人,病也看了也不会引来闲言碎语。”她说到这里看着娄氏一笑:“弟妹,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娄氏并不在乎是在哪里给淑沅看病,反正银子她给了,在哪里高人说出来的话都是一样:她要的只是在淑沅生下孩子之前,她和金承业可以有独自相处的机会。
几个月下来总会让她有孕的,就算没有——呸,呸,一定会有身孕的,同时还能让她和金承业的感情更进一步。她要成为金承业心中最重的一人,因为她真得很喜欢金承业这人。
只一眼她便瞧中了金承业。说不清楚也没有道理,她在屏风后只偷偷看了一眼,她的心、她的魂便不在她身上,便都归了金承业所有。
她当然知道金承业不只有她一个妻,但是她不在乎,只要金承业的心中她最重她就满足了;就算金府不兼祧,天下男儿有本事的哪个不是三妻四妾?
“嫂子就是想的周到。”她笑着回应淑沅,笑的很甜蜜;想想她可以夜夜和金承业守在一起,她真得无法不笑。
老太太也认为如此最好,又与众人商量起来去哪里,最后选定了一个道场:是最有名的得道仙长,香火极旺盛的,不要说是平常的百姓,听说一些达官贵人、就连京中皇族中人都有人请过仙长。
淑沅没有反对,虽然她根本不知道这位仙长是何方神圣:“由老太太做主。事不宜迟——我倒是不着紧的,只是让长辈们天天为我担心就是我的不孝了;不如就明天去吧,正好也让我父母在城中走动走动,看看我们城中的景色。”
老太太深深看了一眼淑沅:“好。”她老人家一点头,当然再也没有人反对,最高兴的莫过于娄氏了。
因为淑沅早一天看病,那她就能早一天和金承业相守:再也不会多出一个淑沅来,而且也不会有赵氏或是老太太来说三道四——兼祧嘛,金承业当然要一碗水端平才可以,不能总留在一个人的房里。
从明天之后的几个月里,金承业就是她娄云容一个人的了。
“我也来尽点心。请仙长的银子由我来出吧,也是我对嫂子的一份心;最主要的是嫂子能够大好,从此我们一家人还能和和乐乐的在一起。”娄氏嘴巴上就像抹了一层蜜:“明儿一早我带人过去打点,免得有什么人冲撞了老太太和夫人们。”
她高兴淑沅明天就去“瞧病”,但事情有利就有弊,时间太紧让她没有时间去收买那个仙长:因此她才会要出银子更把事情揽到身上,无非就是想抢先一步到买通那个仙长。
她相信可以做到的,因为没有仙长是不收银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