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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娄氏走远了,淑沅叹口气转过身来:和娄氏成为朋友她不存在那样的奢望,倒不是她和娄氏是兼祧妯娌的关系,而是她和娄氏的脾气性格差太多了。但,淑沅真得不想和娄氏成为仇家,所以眼下这样也不错。
她知道娄氏的算计后,想了想后索性成了娄氏,同时也“解救”了她自己:虽然她有身孕不用担心金承业在她房里过夜的事情,但是金承业每天晚上过来坐坐她也感觉颇有压力。
娄氏想要金承业多陪陪她,而淑沅现在还无法把金承业当作丈夫:因此淑沅才会用自己感觉无用的,去迎合娄氏的心思,正好让娄氏也有点事情做。
有些事情,淑沅认为自己亲自去做倒不如有人帮忙。她对金府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不如娄氏来的熟悉啊;还有,她认为不管是老太太还是金承业那里,都不会高兴她想要多知道两个孩子的根底。
最重要的一点,淑沅现在越发确定老太太和金承业等人隐瞒了一些事情,想要知道真相便不能打草惊蛇;由她出手去的话不如由娄氏去。
妯娌,唉。
淑沅忍不住轻轻的摇头,她真得有点不知道如何才能和娄氏相处融洽;就像她的姐姐和其妯娌一样,如同姐妹般在大宅子里那真得很让人心里暖暖的。
玉露很恰到好处的迎上来:“夫人,我们要快些了,不然就会让老太太和夫人们久等。”她一面说一面招手让马车过来。
淑沅真得没有心思去酒楼,虽然她的母亲在;想了想后,她还是决定以自己有身孕为由早点回府去歇着:今天闹到现在,她是真得没有心情去游玩儿。
也可能是与有身孕有关吧,她真得很懒的动。
回到府中淑沅想小睡一会儿,便把玉露和云雾都打发了出去,她自己缓缓的坐在妆台前;自醒过来后她就喜欢安静,很多时候她都不喜欢身边有人环绕着。
一个人的时候更能好好的思索。
她发了半晌的呆后轻轻一叹,取下簪子放到桌面上时,看到小小的胭脂盒下压着一个东西,应该是纸之类的东西。
淑沅伸出取出来才看清楚那是一个方胜,由黄色纸张折成的方胜;纸张是极便宜的黄纸,常常用来做冥币,因此平常还真得不多见。
这个方胜是哪里来的?淑沅没有急着打开,反而把玩着方胜她环顾起屋子来:她事先没有注意因此现在也不能确定屋里有什么东西被人移动过。
看上去屋里没有什么异常,看不出有人进来翻动过的迹像。她也没有唤丫头们进来,起身走到窗边向外看了看,又推开门左右瞧了瞧。
茶香院前后两进,前面除了她住的正房外还有左右厢房及厢房连着的一个小小月亮门,那是通往后院的;后院并不大,除了一排给小丫头仆妇们住的房子外,只有一个不大的后门。
今天和平常也没有什么不一样,正门敞开着,院子廊下坐着两个小丫头,还有一个仆妇刚刚浇了花——说起来院子里的人并不多。
淑沅见院子里的人看过来,没有说话转身回屋再次把屋门关上,现在能确认的是:不可能有茶香院之外的人不惊动任何人进入她的房间,方胜肯定是院子里的某个人趁人不注意放进来的。
她坐下后轻轻的拆开方胜,想知道上面会写些什么。这并非是用一般人常用的笔墨,而是炭笔写出来的字,因此字并没有晕开每个字都能看得极清晰。
字体有些长,每一笔的开头部分都要稍有力一些,不得不说这字写得还真能当得起秀丽两字。
由此能看出来写字的人不但识字且正经的读过书,定是自幼就被教导且苦练过字:丫头们虽然也识字,如云雾和玉露就是学过的,但是她们的字绝对不能和此人相提并论。
不过字写得有些潦草,淑沅想写的人应该是很着急的匆匆写成:应该是怕被人发现才会如此着急吧?
真要是很着紧让淑沅第一眼看到的话,就不会选这样“精致”的法子:昨天府中的人就知道今天金家的主子们不在府中,而淑沅会回来也只是临时起意,不然的话她理应在傍晚才会和老太太等人一直回府。
真得着急让她看到的话,那把纸放进她的房里倒不如放进马车里更快些:此人能把方胜放在她的妆台上,当然也能打听到她今天会乘坐的马车是哪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