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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自家兄弟误打之人正打得兴起,被人侧面偷袭当然不干,挥胳膊扭头却看到淑沅一张怒气满面的脸孔,同时看到淑沅的一只胳膊伸到了眼前:他想躲可是无处可躲,因为四周都是人。
想挡但淑沅是个‘女’子,男‘女’授受不亲啊,而且她还有身孕在身——他和刚刚被淑沅丢到一边的兄弟一样,投鼠忌器之下就被淑沅抓住了衣领。
“我让你们住手,你们没有长耳朵是不是?!”淑沅咬牙切齿,看上去恨不得咬到手之人一口;吓得那人连连摇头,不知道是在求饶还是在说他真得没有听到。
淑沅看到他摇头更怒,另外一手也伸过去:“你还不承认,一边去反醒?!”她一用力把人给推到一边去了,因为怒气之下用力过猛,她差一点摔倒。
自有云雾和‘玉’‘露’连忙扶住她,虽然她们没有动手:没有明着动手,可是她们却暗中下了脚——第二个被淑沅推出去的赵家人,就是脚下被她们伸脚绊了下,因此狠狠的摔在地上。
淑沅没有后顾之忧,下手更不是会客气了,眼前都是人伸手就能捉到一个,捉到一个她就推出去一人:“你们没有长耳朵吗,还是没有长眼睛,打的人是谁你们看清楚没有。”
“打金承业你们问过我没有,你们问过我没有?!”她是推开一人就问一句,吼得一声比一声响,下手是一个比一个快,到手的人连脸也不看,不分男‘女’老幼,只要被她抓到了就会被她吼一嗓子,然后就会被向左或是向右推出去。
淑沅眼前的人是越来越少了。那是因为不管她抓的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落在她手里都乖的很,后来赵家人都开始避让淑沅了,因为云雾和‘玉’‘露’叫得响啊——我们少‘奶’‘奶’有身孕啊,你们不要伤到我们少‘奶’‘奶’啊。
因此,不要说有人还手了,就算是挣扎都没有人敢,生怕会伤到淑沅:金家北府的子嗣之难他们早就知道,而金家看子嗣之重那是城无人不晓之事;再有就是金家的家势他们更为清楚,当然不想淑沅这个金家少‘奶’‘奶’在他们赵府受伤,更不想金家少‘奶’‘奶’在他们赵府失掉腹中的胎儿。
还有,是个人就有人‘性’在,谁会对一个有孕之人下手呢?赵家的人并不是坏人,更和金家没有结怨,之所以打金承业也不过是打得顺手了,一时没有收住手罢了;因此才会乖乖的落在淑沅的手上,任由她把自己推出去,且没有人上前来找淑沅“报仇”。
淑沅就像入无人之境,一手一个把人扯到一旁,一鼓作气就冲进了人群里;因为她身在众人之间,被扯开的人还要帮着喊:“小心,小心点,金家少‘奶’‘奶’在你们身后呢,不要伤到金家少‘奶’‘奶’,听到没有?”
淑沅终于冲到了金承业的面前,一手揪住赵三爷的衣领,一面看向金承业:“你、你没有事儿吧?”怎么说也是力气活儿,扯开了十几二十几个人,她有点气喘吁吁了。
但是她的气势真有点像猛虎下山,有着万夫莫敌之勇:金承业和赵氏、曹氏早看呆了,三人六只眼睛瞪着淑沅没有人想到要起身,就连曹氏和赵氏都忘了要打人。
金承业看着脸蛋红扑扑,额头上已经见汗的淑沅,咽了一口口水才乖乖的点头:“我,还好。”忽然他大叫着跳起来,抬脚踢出去正中赵二爷的胯上
赵二爷被他一脚踹趴下了,却还不忘大叫:“三弟,你不要动,不要动,小心千万要小心金少‘奶’‘奶’,她已经力竭了,万一跌倒那可是大事儿。”
“我看三弟抬起手来,怕他伤到少‘奶’‘奶’,七爷你这一脚力气真大。”赵二爷趴在地上回头看金承业。
他们赵家人可没有人动淑沅一根头发,如果淑沅因为力气用尽而跌坐在地上,万一真那么巧就动了胎气:有人生个气都会小产的,‘女’人有了身孕后那真得就是个瓷做得——到时候他们赵家岂不是冤死了,向金府解释怕是金府的人也不会相信他们。
金承业听到赵二爷的话有点不好意思了,‘摸’‘摸’头想去扶淑沅又想去扶赵二爷:“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赵三爷伸出一只手来,慢慢的举起来让淑沅看到,再看着淑沅的眼睛道:“我自己来,少‘奶’‘奶’你受累了,先歇一歇,我自己来就成。”话说完他把大手落在自己衣领上,一把就揪起自己的衣领来。
然后他还对淑沅点了点头,那意思就是你可以放手了。
淑沅看看赵三爷眨了眨眼睛:“你有病吧?”然后她痛快放手,又拍了拍手。
本来打得难以劝解的赵家人,在淑沅面前都变成了小绵羊。
曹氏嘴‘唇’都要撇到耳朵后去了:“打啊,你们倒是动手啊,连个‘妇’人都打不过,你们不是要逞英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