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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福慧声嘶力竭,就是想让金承业明白大丈夫有所为而有所不为。(中文网首发)
可是金承业并不领情,微微皱一下眉头:“言重了。并没有什么非谁听谁的,谁对听谁的就对了;难不成男人为天明明错了,一家人都要默不作声跟着去死?”
“自当如此。”吕福慧的话是掷地有声:“身为女子岂能指手划脚?如果男人们都看错了事情,女人又岂会有什么真主意?”
淑沅和素素听得瞪大眼睛,今天算是开了眼界,这天下居然有吕福慧这样的奇女子,算是男人们的福气吗?
金承业不想再和吕福慧闲扯下去:“你既然指天誓日说不是为了害人性命,也不是要害我们金家的子嗣,那你是为了什么?”
吕福慧恨恨的转过头去,对表哥如此的执迷不悟她是真真的痛心,因此越发的恼恨淑沅:“她聪明的紧,让她自己去想。”
金承业闻言长长一叹:“你去见夫人吧。还有,可能要麻烦你父亲过府一趟,倒底事关两条人命,我们金家不能就此作罢。”
吕福慧大恼,对着金承业又哭又闹起来:她都说了不是为害淑沅母子的性命,为什么表哥还要请她父亲来?
难道表哥不知道那几乎就是要了她的性命嘛,老天在上,她真得只是想让表哥清醒清醒的,没有想到表哥的双眼已经完被遮住,并且自己也不想睁开。
“表哥,我今天所为都是为了你啊。你一个堂堂男儿岂能被个妇人所哄,凡事都由着她去?我就是想让你看清楚她是个什么人,表哥你应该让她有个做妻子的样子。”
她说到这里捶了一拳地:“孝道摆在明处,天下最大的理也抬不过一个孝字去,可是她做了什么?以她一己之私心硬要绝了北府二房的香火。”
“要知道,北府二房那可是朝廷的功臣,岂能就此断了香火?长辈们要你再兼祧一房本就是合情又合理的事情,她凭什么要阻止?”
“一家人都听她的,也不过是她往日的好名声,但是现在的她和从前哪里有半点相同?表哥,你看看清楚吧,她根本就不再是从前那个贤良的人。”
“她和金府自幼就有婚约,可是险些就毁了婚约同楚家联姻,这一重她可曾向表哥言明?做为妻子,她还有脸在家中指手划脚,还兴风作浪,可恶可恶。”
淑沅看着她:“你要毁的是我的名声,对不对?”
吕福慧抬头直视着淑沅:“错了。你的名声只会毁在你的手上,今天长眼睛的人都看到了,那楚家公子当真是对你极好,为了救你连腿都伤到了。”
“你现在还有什么脸再阻止表哥兼祧?沐淑沅,你就算想阻止,大家都知道了你是什么人,还有谁再听你的吗?”
楚阳咳了两声:“吕姑娘,不知道你因何如此认定,但是我与金家少夫人没半点瓜葛。此事,日月可表。”
“是吗?你长年不娶是为了什么,是不是就是为了她。这次你们来又是为了什么,是不是还想再续个前缘……”吕福慧嘴里吐来的话越发难听了。
她是豁了出去。因为事情败露,表哥对她已经生厌,还要叫她的父亲来;她已经没有生路,还有什么可怕的?
怎么也要让人知道沐淑沅的为人与品格,让她再也无法在金府指手划脚的把自己当作是当家人。
楚阳上前一步,抬头看了一眼金承业,眼底闪过了一线痛楚。他没有看淑沅,但是他的举止已经阻止了淑沅向前。
要教训吕福慧早晚都可以,但是他定要解释清楚一件事情,定要让天下人都明白,他与淑沅当真是清清白白,并无半点私情。
“吕姑娘,你真得是误会了,或是被人利用了。”楚阳叹口气垂下头:“我多年不娶的原因只是不想害人,因为、因为……”
素素顿足:“兄长,你不必理会这等人,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楚阳摆了摆手:“还是说个清楚的好,再说也没有什么见不得的人,左右也不过是个病罢了。”他咳了两声才道:“我,天阉之人岂能娶妻害人。”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愣在了当地,每个人都看了一眼楚阳,然后又受惊般移开眼睛:因为怕自己的一眼再让楚阳生出误会来。
淑沅也呆掉了,直直的看着楚阳心里已经辩不清是什么滋味儿;世上的病有千百种,但最让男人难以启齿的怕就是天阉两个字了。
就算是有这种病的人,也绝不会让人知道。可楚阳就是这样说了出来,为了什么她当然清楚。
有些事情是瞒不住了,比如说楚阳对她的情意;这一点楚阳很明白,因此他才会把自己的病说出来。
他要堵上金府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嘴,更要堵上金承业的嘴。
素素转过头去落下泪来,只有她最为清楚兄长的痛苦,也就更知道此时兄长心里是什么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