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话,我也不在外面请你们过来,直接打发人请你们去王府了;只是怕你们进了王府拘束的厉害。”
“趁着菜还没有上来,咱们话话家常吧?家里的老太太身子还好吧,过年的时候还见过府上的老太太,看上去身子骨比我硬朗很多。”
她说是话家常还真就话起了家常来,可是淑沅和娄氏却应对很小心仔细,哪里敢有半分的掉以轻心?
因此不过两盏茶的时间,两人身上的衣衫都要被汗水湿透了。
王妃也不叫让上菜,也不说放人,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从金家老太太年青时的事情,说到王妃生儿子的时候,那话就没完没了。
就好像王妃一辈子都没有说过话般,或者是今天再不多说几句,以后就没得说了一样。
淑沅终于按捺不住了,也不知道是时间长了对王妃没有那么惧怕了,还是已经惧怕到顶点要豁出去了,反正她不打算再听王妃话家常了。
“王妃,不知道您叫我们两个过来有什么要吩咐的?”她抬起头来看着王妃,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我正想呢,今天看到的两位少‘奶’‘奶’,可和那些人说给我听的完不同呢。现在,倒是看着有那么几分意思了。”王妃看着淑沅:“你猜呢?”
淑沅咬了咬牙:“我们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王妃高贵在云端之上的人能叫我们过来,想必是因为王府里的人。”
“除了今天见过府中一位姨娘外,我们妯娌和王府的人没有半点来往;如果王妃真得让我来猜,我便只能猜和此事有关了。”
“不知道是与不是,还请王妃示下?”她说完又欠了一下身子。
开口闭口自称我,没有称一声臣妾,说起来实在是有些不敬的;但是王妃好像并不在意。
王妃眼中的‘混’浊散开不少,自中有些亮光闪出:“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那就接着说吧。”
淑沅咬了咬牙,把庵中的事情说了一遍,却隐下了金承业和米姨娘的事情,那是绝不可以说得。
“米姨娘为什么要害你?”王妃眼中的‘混’浊已经不见了,那双眼睛顾盼间完不见一点老态。
淑沅低下头:“请王妃恕我不能说。”
王妃笑了:“不能说?这话还真得新鲜。为什么不编个什么话儿给我,不比这样说要好一些,或者你不怕我怒了吗?”
“王侯一怒轻则也要人头落地,重了那可是要抄家灭‘门’的。”她说这话的时候笑眯眯的,没有半点威胁的意思。
但是淑沅和娄氏很清楚,王妃这些话不是威胁那只是事实。只凭她王妃的身份,她说出来的话不需要加重语气,也根本不必威胁于谁。
娄氏差点就要跪在地上,还好淑沅开口前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我们不敢欺骗王妃,事情也并不是什么重罪,只是被‘奸’人所害,如今却不能说。”
“说了,怕有杀身之祸。臣妾已经身怀六甲,不能让孩子没有出生就失去父亲,更不能让太婆母、婆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是臣妾的不敬,不敢求王妃饶恕,还请王妃责罚。”反正我就是不会说,你想怎么着你看着来吧。
王妃笑起来,摆手道:“什么时辰了,饭菜还没有好吗?”打发人去安排饭菜,她才看向淑沅:“你倒是真有三分的胆子。”
“嗯,那你们再猜猜我叫你们来是为了什么,决不会是为了问问米姨娘见你们的事情。”
她说到这里声音淡了下来:“不管是在王府之中,还是在王府之外,只要是王府的人就没有什么能瞒过的我去。”
娄氏看看屋里的人又看看王妃,想说什么倒底还是不敢开口,吞了一口口水就又垂下了头。
“你有什么话尽管直说就是。”王妃看向娄氏微笑:“说对说错我都不会怪罪于你们。”
娄氏可以确定自己和淑沅不会有什么危险了,所以看到淑沅和王妃对答之下,王妃好像对淑沅有另眼相看的意思,她的心思也活泛了。
谁不想能得王妃的青睐,那真就是在说假话;所以她也想有所表现,但是听来听去她也没有听到可以让她‘插’嘴的机会。
王妃和淑沅所说的事情围绕在米姨娘身上,而她根本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现在听到王妃的话她的心头一喜,知道机会终于来了;但是冒冒失失开口又怕王妃责怪,所以她才会流‘露’出‘欲’言又止的模样来。
王妃果然问她了,这让她心‘花’怒放:“臣妾认为、认为王妃是不想再看到那个米姨娘胡闹了。”她说完把腰压了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