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到了京城,二老爷马上就要给杨氏名份,那他还真得没有把金氏二房这一支的南北两府放在眼里。
二老爷的脸色微微一变,想到二房的两个老太太他的头就有些疼,但是远在京城他还真得不必惧二房。
至于以后相见,到那个生米已经煮成熟饭,而他还会再高升一步,族里也不会过于苛责他,两个老太太就是哭下老天来也拿他无法。
只要眼下能成事就可以。
“那么远的路,再加上不过是个庶子,实在不必劳师动众。事后让你们二伯父写封信回去也就是了。”平氏说完递给淑沅一个眼神。
二老爷的脸色听到妻子的话才转了过来:“行,听夫人的安排。只是,我们夫妻多年膝下无子,我的意思是就让他养在你的房里吧。”
他开始所说的时候就是想让儿子记在平氏的名下,如此孩子就是嫡出,是他的嫡长子。
平氏微微一笑起身:“我说过了,依老爷的就是。”她说完伸手扶住丫头的肩膀,看一眼刚踏进门的杨氏:“我累了,由杨氏先伺候着老爷吧。”
金承业和淑沅同时站起来跟着平氏一起走,和杨氏错身而过的时候,杨氏看着淑沅道:“你给我站住。”
平氏转过身来的时候,杨氏的胳膊已经扬了起来。
“我今天教教你什么叫做长幼有序。”杨氏恨淑沅恨的牙根疼,还有一个就是她知道如今还不能对平氏如何,才会把恨意加在了淑沅的头上。
“啪”的脆声响起起来。
金承业和淑沅齐齐上前一步立到了平氏的身后,而杨氏捂着脸站在原地:“金承业,我如今是你的长辈,你敢打我?!”
“言重了,实在是言重了。”金承业欠了欠身子:“在伯父伯母面前,我哪里敢动手。”
刚刚发生一切的时候,杨氏背对着二老爷,而她的身侧还有平氏和淑沅的丫头们——她们当然要跟着主子们离开了,因此二老爷根本没有看到发生了什么。
杨氏大叫的时候他才抢步过来:“谁打了你?!”
二老爷把杨氏当成心肝宝贝儿一样放在心上,再听到是金承业动的手心中更是恼怒:男女授受不亲啊,金承业又是小辈怎么可以动手打人。
“伯父您也言重了,小侄万万不敢在伯父伯母面前动手的。”金承业依然平心静气的答了一句。
淑沅扭过脸去拿起帕子来咳了两声:实在是差点笑出来——言重了,这三个字还可以如此用?
她和平氏当然很清楚,打杨氏的人就是金承业,但是她们不会为杨氏做证的。
平氏看着二老爷:“承业来时我们可是答应过婶娘的,怎么可以如此的委屈承业呢?站在这里的人并非一人,老爷可以问问刚刚一掌是谁打的。”
杨氏气的跳脚:“是我自己打的我自己?”
“老爷,你听到她的话了。我真得累了就先回房了——老爷不是说是大喜之事嘛,千万不要节外生枝、乐极生悲。”平氏说话的时候目光紧紧的盯着二老爷。
有她在一天,承业和淑沅便不会受半点委屈。更何况她也很明白,承业刚刚那一掌不只是因为淑沅,也是为了给她这个伯母出气。
说实话,平氏感觉那一掌打的很不错,让她心头爽快不少。
“老爷,不是的,我是在问她们而已,就是你的侄子金承业打的奴,还在老爷的面前。”杨氏大哭着扯住二老爷的衣袖闹将起来。
在北府的时候她吃了亏,但是回到京城她认为淑沅和金承业就没有了依仗,还有求于二老爷,所以应该会在她面前老老实实的才对。
二老爷看看平氏再看看一脸谦卑的金承业,最后哼了一句:“你们回房吧。”他明白平氏的话是什么意思,真得不想在儿子认祖归宗的事情出什么差错。
杨氏没有想到二老爷居然会放过金承业,就因为平氏的两句话:因此她更是不能容忍。
她想也不想冲了过去,对着淑沅又扬起了胳膊来。
金承业上前一步,一掌落在她脸上的同时,一脚踢在她身上——避开了她的肚子,却并没有留力气,把杨氏一脚踹倒在地上。
他打完后退后一步拍拍衣袍若无其事的模样。
杨氏其实要的就是金承业动手,只是没有想到金承业这次打得比上次重这么多。
不过她依然扯着嗓子大叫:“老爷,你看到了,看到了,他金承业真得动手了,疼死奴家了。”
金承业等她话音落下后才不紧不慢的迎着二老爷的目光淡淡的道:“又言重了,真得是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