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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承业只感觉自己心好像一下子掉进了冰窖,又好像一下子被人给抓住狠狠捏了捏,霎间他的后背就被汗水浸湿了。(中文网首发)
淑沅不见了。
其它的人都在,丫头婆子还有他身边的人都没有少一个:不是刚刚醒过来就是还伏在桌子上睡的香。
金承业只凭自己和余下的人都睡着了,便知道淑沅八成是出事了,只是他还不知道淑沅遭遇了什么。
他的脸色白的仿佛都要透明,一双手按在面前的桌子上才能撑住身子,但是他并没有大吼大叫,在开口之前反而长长的、长长的吸了口气。
淑沅和他肯定是被人算计了,眼下淑沅人不知道在何处,最最要紧的当然是救人;而要救人他便不能慌乱,哪怕他现在再担忧、再恼怒也要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只有他冷静下来才能救人,不然的话那就是添乱了:淑沅不见了,他这个主子再没有主意的话,怕是他和淑沅带来的人就能乱成一锅粥。
金承业看着自己有些发白的手指,扬声把长兴叫过来:“你马上拿二伯父的贴子去官府报官,就说少奶奶不见了。”
长兴听得心头一惊,游目四顾却真得没有找到人,当下没有多说一个字当即转身飞奔而去。
他是伴着金承业长大的人,能一直留在金承业身边当差,自然是有些本事的。
金承业没有看长兴一眼,心里飞快的盘算着,嘴巴是一刻也不停的吩咐道:
“大安,你去找刚刚的那个僧人;砚儿你去请寺中的方丈,礼儿你把我们带来的护卫分成两拨,在寺中的前后门那里找一找,找不到人就留在那里守着,注意进出的人。”
此时云雾等丫头婆子们也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个个都呆如木鸡的立在原地;此时金承业的沉稳无疑给她们吃了定心刃。
云雾看上去摇摇欲坠,但她却还是努力的撑着身子,知道自己不能倒;玉露的泪水都滚了出来,但是唇被她自己紧紧的咬着,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银针吓得脸皮苍白腿一软差点坐倒在地上,但是她及时伸手抓住了玉露,两个丫头互相扶持着,努力镇定着自己的心神。
现在,她们就算帮不忙也不能添乱;如果她们一哭一倒,怕是身边的丫头婆子们就会乱了心神,就算吩咐她们做事也只是会添乱了。
几个小丫头吓得已经轻泣起来,使金承业更加心烦意乱,他现在正是焦急的时候忍不住轻喝道:“都不要哭!”
随即他又长吸气把声音降低不少:“不知道少奶奶什么时候离开的,现在有那个功夫哭不如想法子找人。”
“云雾你们几个仔细找找亭子里外——你们是最熟悉你们少奶奶的人,看看可有什么东西或是痕迹吗?”
他看着丫头婆子们散开去,身子里不知道是热还是燥,让他恨不得扯掉外衣才能舒服下。
没有再长吸气,因为他很清楚没有找到淑沅之前,都不可能真正的静下心来。
因此他也开始在四周搜寻起来,同时也是在等寺中人的消息:那个给他们送茶水的僧人在寺中走来走去,寺中的僧众不可能没有看到。
不是他们寺中的僧人自会有人盘问,如果是他们寺中的僧人,那就更好找人:总之方丈只要来了总会带些有用的消息。
金承业在亭子里没有找到任何的痕迹,让他心更加冰冷,知道淑沅被人带走的里时候怕也是睡着了。
他甩甩头不再去想其它的,没有什么不好的结果,他一定、必须要救出淑沅!
所以除了为救淑沅需要做什么之外,他什么也不去想。
这个时候淑沅也醒了过来,她感觉自己好累,腰有点酸、腿和胳膊也有点酸,就连脖子也有点酸。
唉,在外面居然睡着了,虽然已经是初夏但是天气还没有炎热,再说坐着睡岂能不难受?
而且就算有金承业在身边,她在外面睡着也不对,应该无人来过才对,不然云雾等人就会过来叫醒她的。
她醒过来的霎间脑子就转过数个念头,随即就想伸个腰、然后再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脚。
可是她用力后却没有移动身子分毫,然后她又发觉自己好像是侧躺着的——莫非这是在梦中?老人常说的“鬼压床”?
淑沅心头一惊之下睁开眼睛,然后她就清醒过来,先打量起四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