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沅和金承业就在屋里摆好文房四宝写信,谁倒也没有避着谁,写的时候还会商量几句,就好像昨天晚上两个人并没有过争执。
信写好后,金承业就打发人把信急急的送走了:打死他也不会让吕福慧成为他的妻子。
不只是他对吕福慧没有男‘女’之情,现在他对吕福慧是没有半点的好感,认定她这样的‘女’子还是远离才为上策。
信送出去后,金承业和淑沅也没有放下心来,但是信一来一往再快也要近十天,所以他们只能按下‘性’子来等。
“要不,等到你再诊完脉,如果没有什么大碍,咱们回去看看?”金承业总是有些坐不住:“大考还有的是时间,再说二伯父的事情也要回去才能说的清楚。”
淑沅闻言有点迟疑:“一来一去总是耽搁的,到时候误了大考……”
金承业摆手:“不要紧的,我心里有数的。再说就算留在京城,我也坐不住,对大考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儿。”
淑沅想了想便点了点头:“就依你。不过此事要回过二伯母才可以,不能说走就走的。”
夫妻两人正计议,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奔跑之声,‘乱’糟糟的让夫妻二人都站了起来。
‘门’被推开,居然是一直稳重的云雾:“爷,少‘奶’‘奶’,快,快,接旨,接旨。”
淑沅没有听懂:“什么接旨,接什么旨?”
金承业也没有听明白:“你慢慢说,府里出了什么大事,这么‘乱’糟糟的,惊动了二伯母……”
“皇差就要到了,是二夫人打发人送信让爷和少‘奶’‘奶’前去接旨的;不对,还有夫人,我们夫人也要去的,只要是主子们都要去跪听。”云雾气喘吁吁的样子,但是话还是说清楚了。
淑沅和金承业闻言对视一眼,心中都凉了半截:虽然说金二老爷是自作孽不可活,但是皇帝的旨意来得也太快些了吧?
现在二老爷的身子不太好不说,而且天天忙的脚不沾地,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或是在做什么:也许就是因此才招来了圣旨。
怎么说平氏那都是郡王之‘女’啊,不能说见皇帝就像见自家的长辈吧,但是见皇后什么的那可真没有什么难的。
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淑沅叹口气和金承业急急的更衣往前面赶去:好在他们夫妻都是白身,也不用按品大妆,倒真是省了不少的事情。
沐夫人已经和平氏在等小俩口,看到他们后只是示意他们站定不要说话,皇差已经就要进‘门’了。
二老爷就在最前面,一身的官袍却看不出半点的‘精’神来,想来他也知道自己今天不会有好事儿。
平氏的脸上倒看不什么来,无悲无喜的立在那里,相比而言较二老爷倒‘精’神了三分。
皇差进了‘门’后,众人跪倒向皇上请安,然后听皇差宣读圣旨。
然后二老爷的头差点抬了抬,最终他还是忍住压下了,但是心中的喜‘色’却按也按不住。
平氏还是老样子,跪在那里听皇差宣读圣旨,从头至尾也没有动一动,言行举止让人挑不出半点的‘毛’病来:只是看上去有些木木呆呆的,好像是个牵线木偶似的。
沐夫人吃惊的嘴巴都能塞进一个苹果去,可是在皇差面前她当然不敢胡‘乱’作声,想要回头看看‘女’儿却又感觉脖子硬的动弹不动。
金承业的脸‘色’有点发白,听到皇差宣读完后,他向一旁侧了侧身子示意淑沅上前:因为那旨意是给淑沅的。
皇上下了一道圣旨给淑沅,意思很简章,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东西:怀远将军。
淑沅没有听到旨意之前也没有想到此道旨意和她有关,因为公主已经说过了此事,且还有吏部和兵部的文书印鉴为凭,哪里还需要再下旨?
再说她也没有答应公主,和金承业还没有说通此事。现在,她不用再和金承来说什么了,因为皇上下了旨——如果她不领旨,那可不是她一个人有罪。
不管金家人怎么看,也不管金承业心里怎么想,如今淑沅就是怀远将军了,而且还是御封的怀远将军。
淑沅没有想到她和金承业的意见相左,会以这样一种方式有个结果。她看了一眼金承业:只是,事情真得就算了结了?
很多事情并不是有个结果就算了结了,她和金承业间最大的问题是心结而不是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