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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沅听到平氏夸赞金承业的话微微一笑,接下来并没有说什么。她听得懂平氏话中的意思,只是现在可没有功夫说她和金承业的事情。
平氏不仅仅是在夸金承业,也是在劝淑沅不要太较真了,金承业人不错的,凡事不要太过要强,免得伤了金承业的心。
在这个时候平氏还有这份心思来关心她,实在是让淑沅心里有些暖暖的,知道平氏是真真的把她当成自己的子侄来看待,而不会因为二老爷有什么改变。
沐夫人立在平氏的身后轻轻的道:“莫要往心里去,还有妹妹我在呢。其它不敢说,但是他们敢欺负妹妹,我就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疼。”
她不便直接‘插’手平氏和二老爷的事情,但如果平氏真得被人欺了去,她的‘性’子也由不得自己只看着不作声。
平氏回头看沐夫人:“妹妹放心就是。”她并没有可担心的,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夫婿已经不是从前的良人,儿‘女’们的体面他做为父亲的也不顾念半分,想想她多半辈子今天落到如此田地,没有更糟糕的了。
平氏自打听到二老爷要休妻的话后,她便知道再也不会有什么更糟糕的事情发生。
金二老爷引着两位老人家进来,金承业便引见了自己的岳母,而对淑沅两位老人家就算不熟悉但却是认识的。
两位老人家一位是上一任族长的弟弟九太爷;另外一位却在族里管着祠堂的十二太爷:平常族里人有什么纷争,族长都会叫他一起做个绝断。
十二太爷笑得一团和气,九太爷的脸上倒没有什么笑容;两个人都和沐夫人说着客气话儿,一时间倒没有问到家事上。
二老爷并没有坐下来,不时看看‘门’外,看到院‘门’那边的人影他对着两位太爷深施一礼告罪就又匆匆出去了。
就像金承业所说,他今天请来的人可不是仅仅只有金氏一族的两位老人家。
淑沅在二老爷离开的时候深深的看了看两位老太爷,发现两个人也对视了一眼:难不成两个老人家并不知道二老爷的安排?
不等她暗示金承业或是平氏的时候,那边金二老爷已经引着人进来了。
来的人却让淑沅和金承业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小夫妻对视一眼后心中都生出恼意来:来的是米家的大公子,曾经金承业的好友。
但在米姨娘做出那等不要脸的事情后,金承业便和其断了‘交’。想不到的是,今天他还会有脸再见淑沅和金承业。
金二老爷引着米大公子进来,向十二太爷引见时道:“现如今米家贤侄不同往日,已经是有七品官身的人,不日就要授知县去地方了。”
十二太爷依然笑的和气:“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老朽应称一声米大人,请坐请坐,不要客气。”
他说着话看了一眼二老爷,目光里有着询问。
九太爷的脸都要放下来了,因为他和十二太爷今天来,是因为二老爷写信说了家中的事情,他们是来看看倒底是怎么回事儿。
家事当然要关起‘门’来说,不管二老爷是不是打定主意要休妻,此事也不宜在旁人面前提及。
更何况如今米家和金家已经结了仇冤:如果不是王府的人出手,现在米家吃官司的人还要再多几个才是。
二老爷的所为让两个老人家心中是大大的不快。
米家大公子并没有客气,谢过座后坐下看向金承业:“金兄……”
“当不起米大人一声兄字,还请米大人自重。”金承业没有给他留脸面。
现在他身处二伯父的宅邸之中,所以他不能把二伯父的客人给赶出去,但是他却不必给米大公子半分笑脸。
如果是在金氏北府之中,他在看到米家大公子的那一刻,就会叫人来把他打出去。
米家大公子微笑:“金兄的‘性’子就是这样,唉,岂不是吃这样的亏?有时候这人的福与祸很难说的,对不对?”
“本来小弟前些日子认为必有大难临头的,想不到的是却是一场大喜事,居然得补知县,真就是皇恩浩‘荡’。”
他说到这里对着南边拱了拱手后,目光扫过淑沅笑了起来:“在金兄面前提这等小事实在是见笑了,因为嫂夫人如今已经是朝中三品大员,绝非我等能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