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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吕福慧看来,事情成败与否都与魏氏没有坏处,吕福慧当然不快魏氏此时开口多嘴了。
“如果你们金家的人愿意去请公主殿下,我不会拦着。”吕福慧看着魏氏:“你这样说话,难道是想把公主殿下请来?嘿,那就要看我们老太太是不是同意了。”
她说到这里看向海氏,和她的父亲吕老爷四只眼睛里是得意。他们父‘女’料定海氏肯定不会让魏氏去请公主的,至于南北二府会不会因此而结下仇,他们才不会管呢。
哪怕是大打出手呢,和他们吕氏父‘女’有什么关系?真打起来才好呢。
吕福慧和父亲在吕府商量的时候,已经料定到她再踏进金府的时候,沐淑沅肯定已经和她的母亲离开了。
原因很简单,她们母‘女’和金家绝对谈不拢,最终当然只能离开,那位公主自然也离开了:不然,她怎么会‘胸’有成竹?
魏氏老太太叹口气,本意就不是想和吕氏父‘女’讲道理的,事情已经如此: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
活了多半辈子,她经历的事情很多,可此时却还是感觉到无力,忍不住握住自己大儿媳‘妇’的手:“扶我坐下吧,我有点累。”
坐好后她才再次看向吕老爷:“你们父‘女’的高谊,我们南府上上下下记下了。”
南府魏氏老太太的儿子们、媳‘妇’们、孙子们、孙媳们听到魏氏如此说,齐齐抬头看向吕氏父‘女’,异口同声的道:“来日定当厚报。”
每一个字都含着怒火,字字在他们的口中吐出来都有千钧之重。
话说完,他们这些人齐齐的向着魏氏跪倒,不少人的眼睛已经通红一片,而‘女’子们有的已经流下泪来。
吕福慧皱起眉头来:“狗咬吕‘洞’宾,你们真是不知道好歹,我虽然是为了自己但得便宜的是你们南府——不要再说什么南北二府是手足,遇事当然要联手。”
“不要再傻了好不好,北府只要为妾,他们这一支的所有是你们的地南府的,现在清楚了没有?”
海氏那里已经握住魏氏的手摇了摇头:“事情还没有到……”她的眼睛有些红,因为心里的愧疚。
她和魏氏斗了半辈子,她也和魏氏相扶相携走过了半辈子;她和魏氏之间连她们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仇人还是姐妹。
但是,如果有人要找南府的麻烦,她海氏是肯定不答应的;而同样的道理,魏氏也一直是她最有力的帮衬。
不管多年来两个人心里有多少的疙瘩,或是有多少的情谊,但是两个人从来没有认为对不起对方:她们都算计过对方,但那是为了同一个男人。
今天的事情却不同,原本只是北府的事情,最终却把南府拉下了水,这让海氏心里真得非常非常的愧疚。
她很想能有什么法子可以弥补,可以让南府脱身事外。
魏氏摇了摇头:“你我都活了几十年,事情是不是真得无可挽回,你真得看不出来吗?这事儿虽和你有关却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也许,这就是命吧。”她说到这里看向吕氏父‘女’:“你们想要让我们金家休妻,可想过我们金家的列祖列宗?”
“如果我们今天答应了你,以后我们没有脸面去见金家的列祖列宗。我们金家的每一位正房妻室,没有行差踏错,不要说由我们长辈拿主意休了她,就是金家的男人也不能想休妻就休妻!”
“你,死了这条心吧。”魏氏看着吕福慧的眼睛说的这句话。
吕福慧连呸了几声:“你以为你是谁,北府的事情还没有你说话的地方。沐淑沅没有犯错,你问问……”
魏氏摆了摆手:“不用再说下去。我告诉你一句话你就明白了——你不是说兼祧之妻只能有一个是正室,此话是对得,律法如此谁也不能说是错。”
“我,活了几十年,该吃的苦也吃了,该享的福也享了,没有什么的。”她这句话是对海氏说得,也是对自己的儿‘女’说得:“吕氏,我就是那个妾,我承认,我也会行妾‘侍’的规矩,你可满意了?”
南府的人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自己的老母亲生生被人‘逼’成了妾‘侍’:他们没有人给母亲请过封诰,就是因为他们不想让母亲面对尴尬。
却没有想到今天居然被吕家‘逼’到如此地步,‘逼’的老人家偌大年纪还要自承为妾‘侍’。
吕福慧一脸呆滞的看着魏氏:“怎么会,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