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比你们可要高贵很多,以上三件事在遇到娄氏或是娄府的人时,你及你们的家人也要照做。”
吕福慧刚被打完拖进来,听到淑沅的话差点气的又晕过去,她晃一下湿淋淋的头发——她不禁疼,十棍子她居然晕倒了八次。
没有办法,暖暖的姐妹们只能打一棍子就浇她一盆凉水,等她醒过来再接着打。
“沐淑沅,你不得好死!”她知道淑沅不会轻易放过她,却没有想到淑沅会如此恶毒,加上身上疼的厉害,她把她所有的恨意都吼了出来。
淑沅侧转身:“骂得好。吕氏,你可记得我还说过,府里有喜事的时候就要再多打一次——今天可不就是喜事,你的大喜之日嘛,所以应该多打一次。”
“刚刚才说过的,你的记性真得不太好,但是我说到做到自然不能失信于你。来人,拖出去再打三棍。”
吕福慧好不容易才被拖进屋里,现在立马又被拖了出去;她还想再喊,可是暖暖的姐妹们手疾眼快把嘴巴给她堵上了,不想让她再骂人。
其实,暖暖的姐妹们真得误会吕福慧了,在她听到还要再打她三棍时,想要大喊的只有一句话,那就是求饶。
可是嘴巴被堵上了,她就是再想求饶也没有办法开口,身上痛的厉害又无法挣扎,只能被拖出去再生受三棍子。
淑沅转过头来看向吕老爷:“我想,现在你不会再有任何的不相信了,是不是?我的话,你要记清楚,因为到时候犯了错想要讨饶是不可能的。”
“唉,我们金家几百年的名声,可不能毁在我们的手里;你的女儿既然已经到了我的房里,我当然要好好的管教她,以及你们吕家的人,不能让你们累及我们金家的名声。”
海氏一直没有开口,就算吕老爷问到她的脸上,她依然没有抬头,只是看着手里的佛珠,好像已经入定般。
吕老爷当然不想被淑沅如此欺辱,但是又不敢和淑沅硬来:怀远将军那可是皇上亲封的,硬碰硬只会让他碰的头破血流罢了。
左右看了看,他终于找到了救星,几步过去想拉金承业:可是金承业早一步就转过几个人,行到暖暖身侧不远处。
金承业没有看吕老爷,就像不知道他要过来找自己,眼睛一直在看窗外,就像那外面的景色好到天下无双,让他舍不得把目光移开一会儿。
吕老爷看到金承业在暖暖附近,而暖暖的目光又落在他身上,让他不敢再追过去,迟疑了几下只能开口:“承业,承业。”
他的脸肿了、嘴也受了伤了,说话的声音根本不清楚,又因为痛用不得大力,声音便不算大;但是还可以,至少很多人都能听到,只是能不能听懂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金承业头也没有回,反而身子前倾,前半身都探出了窗子——窗外的景色要有多迷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看一个绝世大美人呢。
他才不会理会吕老爷呢。
首先呢,淑沅没有吃亏,又有暖暖等十个人在,根本不会有什么危险,让淑沅出口气也有利于她及她腹中的孩子——所以他才会一直没有开过口。
其次,他对吕氏父女也恼恨到极点,自己还要再教训吕氏呢,怎么可能会救吕家老爷?
淑沅说的对嘛,一个妾侍的父亲在他面前充什么长辈?金承业是打定主意不回头的。
等到吕福慧再被拖进来,淑沅看着她轻轻的道:“王爷只说让我们留下你,却没有说让你非得留下吧?如果你不想留下来,我们也不会强求。”
教训也教训了,吕氏父女可恶归可恶,但是罪不至死,如此修理他们一番也可以了:就算他们罪大恶极,那还有官府呢,是死是活也要律法说了算。
现在,淑沅想吕福慧应该明白过来了,留下来有什么好处呢?她可不想留下吕氏来天天勾心斗角。
不怕是不怕的,但是烦啊。过日子嘛,天天什么事情没有,平平淡淡的才是过日子的味道,每天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那是宫里人过的日子,她可没有那份福气能消受的起。
还是把吕氏弄出去是正经,她自和金承业过他们的小日子。
吕福慧抬起头来,看着淑沅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我吕福慧,生是金家的人,死是金家的鬼。”
她,就算是死也要死在金家。除了因为金承业外,她看得出来淑沅就是想把她弄出金家去——你想让我走?我偏不走!
她吕福慧这一辈子就是和沐淑沅耗上了。她今天吃了这么大的亏,离开了再如何报仇雪恨?不走,死也不走,她料定沐淑沅不会对她下杀手,因为最后的三棍子是一棍子比一棍子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