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他又心中莫名一痛,扫过妻女的脸不知为何他心中又生出一个念头来:花氏所说不可能是真得,肯定不会是真得。
因此,他开口问花氏的时候只是一句为什么,而没有问她失去的孩子是怎么回事儿。
他在心中还是认为自己的发妻可能做了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后宅里有些见不得人勾当,本就是做主母的不是:妾侍们都不是良善之辈,自己的妻子就真得那么清白?
沐老爷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希望妻子不是那么的干净。
现在,他没有发现自己的结发之妻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倒是他一直认为的老实肯吃亏的大姨娘,居然是如此手段狠毒的人。
丫头们已经争先恐后的把主子们的所为说出来,生怕自己说晚一句,被绑上椅子的人就会是她们:至于她们的主子?
石氏在事情败露后还没有半点的顾忌,不曾为她们着想半点,反而把她们齐齐推到了姑娘和夫人的面前。
她们不自救难道真要做个忠心的人,陪着两个无良的主子上路吗?她们不!
淑沅不再说话,也没有喝止丫头们的乱嘈嘈的说话,拿起杯子来轻轻的喝了几口。
她知道父亲在听,她也知道不管丫头们说的多么嘈杂,父亲如果想要听就会听清楚她们说的事情。
何况,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一个一个的问。现在丫头们都吓破了胆,不会再有哪一个再有所隐瞒的。
石氏恨的几乎把牙咬碎:“沐淑沅,你、你分明是有用计,根本不是我、不是我不顾她们……”话没有说完,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淑沅看过去,举起杯子来吹了吹才道:“我用的是计,但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我说绑是会真得绑,我说打就会真得打,我说杀死几个没有什么就真得会打杀几个。”
“我的确是用计了,但是我明明白白的说了出来——要杀鸡给猴看,谁要做笨笨的鸡,或是谁要做聪明点的猴子,那是她们的选择。”
淑沅喝了一口茶:“我光明正大,我做了我就承认,且没有用在暗处。可是你呢,你就是个老鼠见不得光。”
沐夫人开了口:“你要害我,我还能更理解,妻妾嘛;但是你为什么要害淑沅,她已经嫁出去三年之久,平日也和你没有半点的恩怨,你为什么要害她?”
这是沐夫人最不解,也是最恼恨石氏的地方:你和我的事情,为什么要牵扯到身子的身上?!
“还有我的儿子,他平日里待你很不错,你也能下得去手?!”沐夫人想到儿子手便紧了紧,差点把刀甩过去给石氏来个对穿。
石氏笑了,可是刚一笑就让身的伤口动了动,疼的她倒吸几口凉气才能再开口:“她和我无缘无仇,你们母女也敢说你们同我无缘无仇?!”
她的声音极为凄厉,盯着沐夫人和淑沅的目光里是恨:“事败了,可是我告诉你们母女,我一点也不后悔!如果再有机会的话,我还是不会放过你们,哪怕是生不如死我也要你们母女不得好死,要你们母女身败名裂。”
她的怨毒让沐夫人和淑沅都有点莫名其妙,因为她们是真得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能让石氏恨自己恨到如此地步?
“她们做过什么?”沐老爷的声音哑哑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石氏,想不通自己当年怎么会把她当成一个天真的、没有半点心计,傻的必须要让他来保护的人?
最傻的那个人,是自己吧?
沐夫人和淑沅齐齐转头看了过去,只是目光落在沐老爷的身上时有些不同:沐夫人是心疼,而淑沅是不解。
“老爷你也不知道,哈哈,我就知道。所以我才要害的沐家名声扫地,要让沐家的子子孙孙都抬不起头来做人。嘿,只是可惜就差一点,就差了一点点。”
她恨恨的再瞪一眼花氏:“如果不是这个贱人,今天沐家就毁在我的手里了。”她要毁的并不仅仅是沐夫人和淑沅。
沐老爷的神色又是一变,怒道:“我向来待你不薄……”他不明白自己的待石氏的一份心意,为什么石氏会恩将仇报。
石氏恨恨的盯着他:“不薄?我的女儿是不是你的女儿,是不是沐家的女儿,可是她嫁的是什么人家?看看正室所出的女儿们,那嫁妆、那夫家,嘿嘿。”
“老爷,你有当我女儿是你的女儿吗,有吗?凭什么她沐淑沅有而我女儿便不能有?不薄,嘿,你施舍我们母女一点点,我们就要感恩戴德,肝脑涂地相报,你不觉的奇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