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用去了。”王爷让人给米姨娘盛了碗粥:“你在金府做错了事,但是你的心本王知道。王妃嘛,她也要知道谁才是王府的主子了,你以后都不必去请安了,就说是本王的话。”
米姨娘闻言笑的都快要看不到眼了,因为在王府之中不管你如何得宠,王妃那里也错不得半分:倒不是王妃会如何,王爷会第一个不放你。
王爷这可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让米姨娘如何不开心?她,在王爷的心里倒底是不同的。
“王爷不必和王妃置气,其实一切都不是王妃的错,您和王妃几十年的夫妻王妃的性子您还不知道?如果不是有金府那个沐氏搅风搅雨的,王妃怎么可能会背着王爷做什么。”米姨娘不放过如此好的机会,开口把话引到了淑沅的身上。
王爷眯起眼睛来:“那个沐氏,的确是欠教训。不过有公主在那里,本王也不好再去金府问罪——那也太给金家、太给沐氏体面了。”
米姨娘听得心花开了一层又一层:“王爷,您当然不能再去金家,他们是什么人能值得您几次三番的过去?沐氏嘛,也不是没有办法教训她,其实只要王爷一句话,她能有好日子过?”
“知道了王爷的厉害,她才会知道有些事情是她不能掺和的。”米姨娘看着王爷的脸色,话说的还是极小心的,几乎是每一句话都是想了又想才说出来:“比如说……”
今天的阳光并不好,自早上起来就晴不晴、阴不阴的,弄得淑沅起床后就没有什么精神,好像就没有睡足般:其实她睡得还不错。
她还是打起精神来去父母那边看了看,见弟弟的伤势稳定了下来,就放下了心。和母亲说了一会子话,主要是再三的劝说,回头她看到父亲的时候,心里却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别扭。
经此一事,她对父亲少了三分的亲厚。血浓于水,她就算心里有所埋怨,倒底也不想父母再生出事端来,因此只能把一切都压下去。
倒是十一很不客气的数落了一番沐老爷,把沐老爷说的都要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她才放过了沐老爷:她很不喜欢沐老爷。
“姐姐,为什么你就没有一个好父亲呢?瞧瞧,公爹是那个德性的,自己的父亲吧,唉。”她看一眼淑沅收住了话头:“姐姐,咱们什么时候回京城啊,这里一点儿也不好玩。”
“我原以为皇宫外的人家会很好,非常的好,就像书上所写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却没有想到和宫里比起来,也好不了多少。”她叹口气:“如果我们女子都能和男子一样出仕为官就好了,至少天下聪慧的女子不必非要嫁人不可。”
淑沅拍了一下公主的头:“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你啊……”
“姐姐,那是王府的车马。”十一忽然打断淑沅的话,探出头去瞧擦身而过的那架马车:“就是王府的车马,不会是自金家回来吧?”
她说完轻轻打了一下自己嘴巴:“乌鸦嘴,这条路谁都能走,凭什么就一定是自金府而来。”她没有去王府,因为她不喜欢老王爷。
十一想等老王妃回来后再去王府,至少有老王妃在,她不会被老王爷一直训啊训的——不会是老王爷打发人来接她的吧?
淑沅经十一提醒也看到了王府的马车,拉公主殿下坐好后才道:“只是王府里一般的马车,绝不是去金府请你的——要请咱们的公主殿下,岂会有那等马车?”
十一也是关心才乱,闻言知道淑沅说的有道理,便安下心来。到了金府门口,门房也没有拦下淑沅的马车回话,十一便知道王府的马车和自己无关了。
她只是担心自己,却忘了王爷上次到金府来并不是因为自己,而是要找淑沅的麻烦。今天王府的马车不是来寻她晦气,那也不一定就真得和金府无关。
到了二门刚下车,留在府中的银针就抓住了淑沅的胳膊,但是她并没有开口说有什么事情:二门处有不少的媳妇子。
淑沅看银针的模样便知道有事儿,远离了二门后她才站定看向银针,虽然她没有开口但是银针懂她的意思。
银针还没有说话,不远处的拐角处转过来两个丫头,看到淑沅齐齐施礼:“少奶奶,老太太请您过去议事。”
淑沅点了点又看向银针,心里不知怎么就想到了王府的马车——该不会真得是王爷又闲得无聊来找麻烦吧?
十一的手紧了紧,还是拉住淑沅的手心安心不少:“姐姐,我不想住到王府里去。”她是出来玩的,如果给关到王府里,还不如留在京城呢。
淑沅点点头:“没事,你放心吧,没事的。”她在银针的眼神里看得明白,老太太要议的事情和公主殿下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