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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法看着娄氏的脸,真得很想很想说些什么,不只是安慰;但是已经进屋的赵氏和孙氏打发人出来请她和娄氏,使她所有的话语化成了一声叹息。{中文网首发}
“不管如何暂听我一言好不好,咱们现在什么都不急,万事都等上一等为好。不是为了拖延,只是我们有时候做决定过于急时,常常都会后悔的。静下心来,我们细细想过,然后再做决定为好。”
淑沅只能来得及劝上这么几句,希望娄氏不要意气用事。
娄氏微微一笑:“嫂子,你真得是个好人。只可惜,我们从前是妯娌,不能成为好姐妹,日后——”
她叹口气:“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有那个缘份还真得不用我来操心。走吧,嫂子。”
说完娄氏扶起淑沅的胳膊往前走,拾阶而上进了屋。娄大爷已经坐下,赵氏和孙氏都是好言相待,他就算有再大的火气也发作不了几分,因此屋里气氛还算可以。
看到娄氏和淑沅手牵手进来,娄大爷有三分气恼更多的却是无奈,冷冷的哼了一声低下头吃茶,没有开口说什么。
淑沅和娄氏落座后,娄大爷把茶盏丢在桌上:“也不说那些有的没的,更不用说什么赔罪不赔罪的,你们就是赔一万个不是,我妹子还不是妾侍?!”
“就一句话,你们金家是不是当真就拿我妹子当妾侍了?”他看着赵氏:“大夫人给一句话就成,问罪不问罪的那也只是没有用的废话,我只要你们金家一句话就可以。”
他说完看向娄氏,眼底闪过的依然是无奈;他有多疼爱妹子,也不能相伴妹子一辈子,更不可能代替某个人,因此气与不气真得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妹子能开心。
赵氏被娄大爷的话问住了,她看一眼孙氏又看向淑沅:这话让她怎么说?事实就摆在眼前,公主和王爷都知道且发了话的事情,他们金家还能再更改吗?
可是大实话说出来,那真得就是打娄府的脸;且在此事上是金家对不起娄家,这让她如何开得了口。
淑沅也不知道要如何作答,她说不拿娄氏当作妾侍看——不当妾侍看那娄氏依然是妾侍,根本无法改变什么。
现在娄氏已经为妾,就算是淑沅离开娄氏也不可能为妻:在律法上有明言,以妾作妻者要受鞭刑的,到时候妾依然是妾无法为妻。
这是个死结。
她真得很想为娄氏做点什么,哪怕是能回到从前和娄氏继续做妯娌,但真得没有法子可想。
娄氏看着淑沅摇了摇头:“嫂子你总是这样,以后不能再这样心软了,记得啊。”她又拍了一下淑沅的手:“换作嫂子是我也是一样的。”
她说到这里看向兄长:“我意已决,兄长何必如此呢?两家原本就没有芥蒂,也没有谁对不起谁,只是事情出乎大家的预料罢了。没有谁想要今天这样的结果,何必弄得两家人好似仇家般。”
娄氏的话让赵氏心头微微一松,因为此时能对娄大爷说话的人,也唯有娄氏了;只有娄氏才能让娄大爷闭上嘴巴。
孙氏的眉头却微微一皱:“云容,承业一会儿就到了。”她和娄氏这两年来一直是婆媳,相对于淑沅来要更为亲近一些。
虽然娄氏平常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人谁是神仙完人呢?因此孙氏对娄氏还算满意的,所以听到娄氏的话后她开口相阻。
在金家最了解的娄氏的人不是金承业,而是她这个婆母。
娄氏看向孙氏在心底长长的一叹,站起来走上两步跪下叩了一个头;倒把孙氏慌的连忙拉起她来:“好孩子,你起来说话,万事好商量的,一会儿承业就到了。”
“母亲,”娄氏的眼圈再次红了,泪水又涌出眼眶:“这两年让您操心了,云容不懂事,说话行事没有少给您添乱。所有不是,云容也只能给您叩个头了。”
“以后云容不能伺候在您身边,您自己要注意身体。有些事情,您还是看开些,不要再往心里去了,至少您还有嫂子和爷呢,对不对?”
“药一定要按时用,不管如何都要自己劝着自己一些,旁人劝也只能是劝个皮儿,您自己想开些才能让身子好转。”
她说完再次叩下头去:“母亲恕罪,云容不能再孝敬您;但您是有福之人,还有爷和嫂子尽孝,云容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么一番话说出来,连赵氏也明白了过来,她站了起来过去帮孙氏去扶娄氏,泪水也滚落下来:“你这个孩子在胡说什么,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