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沅闻言点了点头:“王爷来做什么?”今天金家可是死了人的,按理说王爷会避讳的,怎么可能还踏进金家的大门呢。
暖暖摇头,生怕自己多说一个字就会让淑沅看破她的谎言,所以干脆就来个一问三不知。
淑沅走到厅门廊下扶了扶腰:“真得有点累啊。”再累今天的事情也没有人可以替她。从前的时候,金承业十有八九会在她的身边,就算金承业什么也不说,她心里也踏实的很。
可是今天,府里的事情一桩接一桩,没有一件是小事儿,可是却只有她一个人在,一个人去面对,一个人去解决。
没有那一双大手,淑沅的疲惫来的早且来得猛,却不得不拖着身子踏上台阶。
屋里静静的没有一点儿声响,如果不是抬眼看到王爷高高端坐在上位,淑沅都要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十一就坐在一旁,看到淑沅的时候她迎了上来,伸手牵起淑沅的手眼圈就先红了:“姐姐……”
“沐淑沅,你好大的胆子!”王爷却断喝一声打断了十一的话:“是不是本王以仁为念,让你认为本王可以戏耍?居然敢说本王的人到你们金家来行刺,本王来问你,本王要你们金家哪个的性命,还用得着使刺客吗?!”
“你敢诬蔑本王,可想好怎么承受本王的怒火?”这句话王爷说的很轻,就像是在和友人闲聊天气不错一样。
淑沅闻言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没有理会王爷而是盯着十一:“解药呢?解药呢?”她连问两遍就是因为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无比希望十一能给她一个不同的答案。
十一眼中的泪水滚下来:“对不起,姐姐。”她没有拿到解药。
金承业身中奇毒,一般人是不会识得的,但是十一却极为熟悉:那是皇家的几种秘药之一,皇族之人都知道。
而在这里的皇族除了十一就只有王爷了。而十一是女子,知道那几种药的药性却不知道配方,可是老王爷知道。
十一才认为那些刺客和王府有干系,连忙带着人去王府找解药:连配方也不知道更不用说解药的配方了,也唯有王府才能找到解救金承业的法子。
可是到了王府之后,她不论怎么说都被王爷的回话堵的死死的,王爷根本不承认让人来行刺过——十一也不得不承认老王爷说的有道理,他真得想让金家人死,何必用刺客呢?
倒不是老王爷一声令下就能让金家人掉脑袋,但有的是法子可以要金家人的性命,而金家也没有那个本事可以逼的老王爷用刺客如此下流的手段。
一句话,那就是老王爷并不是不会用刺客,只是金家还不配他用刺客。
不承认派过刺客,老王爷当然不会给十一解药,反而因此事而大怒非要让金家好看不可:他堂堂王爷岂能是人随便谋算的?
淑沅的心一下子就凉了,感觉屋里猛然间就黑了下来,眼前什么也看不到了:没有光亮,也没有将来。
金承业要死了。
这是淑沅心中唯一的念头。
老王爷见淑沅不答他的话冷冷一哼:“沐淑沅,不要认为你是皇上亲封的将军,本王就拿你没有办法。我来问你,那个云氏何在,如此逆贼本王当要让人把她押解去京城。”
“你说我要你们金家人的性命?嘿,本王就让你看看本王的手段。现在,本王也不与你多说,把云氏交给本王,本王这便走。”
十一急的跺脚:“您为什么不相信呢,那金承业真得中了毒,刺客我亲眼所见……”
“你糊涂!”王爷气的一拍桌子:“十一你自己说,我会不会让刺客来刺杀于你?皇叔祖父会不会让人来取你的性命?”
“这些人居然设下这样的局,想让皇上认为有人刺杀于你,而下手之人和本王脱不了干系。要知道,本王向来对朝廷的事情不感兴趣,再说就算本王真得有那种心思,岂会用仙人睡那种药下毒?”
“是生怕别人查不到本王头上吗?”老王爷气的胡子都要翘起来了:“他们要扣在本王头上的可不是杀了金家人的罪名,而是要杀了你这个公主。”
他一掌拍在桌子上:“刺客是不是?行,那本王就与你说一说刺客的事情——公主在你们府上居然遇刺,且刺客是一个也没有捉到,本王问你们金家一个图谋不轨半点也不冤了你们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