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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沅和金承业终于停下了脚步,不过两人却没有转身,因为方氏还没有说出她来见谁。中文网首发
方氏见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告诉了她许多秘密的人,而这个人也很有可能就是写方胜的人:就是那个隐在暗处时时都在想着害人的人。
方氏见金承业停下了脚步,心终于放回去了一些:“我说了,你们不能再为难我,不能把事情对赵方两家的长辈提及。”
她要一句承诺,因为她信不过淑沅。
金承业没有答她,只是扶起淑沅的胳膊来继续往前走。事情不在方氏的掌控内,根本没有她讨价还价的余地。
方氏又气又急:“你们——!”她知道没有选择,不说金承业肯定会害得她无家可归,说出一切来才有那么一线希望。
只有一线希望。
方氏很不甘,可是看着金承业和淑沅的后背,她只能再次咬牙:“我说,我说。”这次,她的声音不是那么高了。
金承业和淑沅知道方氏是真得低头了,夫妻两人止住脚步正想回身,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人的声音:“她,是来看我的。”
淑沅感觉声音很熟,但是又想不起此人是谁来,转身的时候看向金承业,想以目光问问他可知道是谁,抬头看到的却是金承业铁青的脸。
金承业不止是脸色铁青,身子都僵直了,一双手背上暴起青筋:他没有弄痛淑沅,也因此那双手颤抖了几下。
“承业,你怎么了?”淑沅见他神色不对,连忙问了一声同时转身看过去。
在方氏的身后立着一个人,淑沅还真得认识;而且还因为心中的怀疑去寻过她,却没有发现什么无功而返。
钱氏。
方氏此时也转过了身去,在淑沅看到钱氏的时候她已经转回来,只是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有着七分的尴尬,两分的愧疚,还有一分好像是恐惧。
“她,是来看我的。”钱氏没有看淑沅,她看的是自己的脚;看上去和府中的仆妇们没有什么不同,但淑沅却感觉到了她的不一样。
一直在钱氏身上的谦卑没有了。就算她低着头,就算她声音不大,但她却没有了原来见到淑沅时的谦卑。
她开口自称也是我而不是奴婢。当然,凭这一点儿也不让淑沅感觉她不同,更大的不同时,钱氏的身子挺直。
她没有弯下腰,也没有对金承业和淑沅行礼,低着头也只是因为她不想抬起来;那语气没有恭敬,且还理直气壮的很。
钱氏不是来认错的。
淑沅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知道自己原来是小瞧了此人,也知道自己对此人的疑心不是平白而生。
钱氏终于抬起头来,她平静的看了一眼淑沅:“少奶奶。”没有见礼,只是平平淡淡的打了一声招呼而已。
“嗯。”淑沅轻轻应了一声,却没有开口问一句话。
方氏没有说话,她把头垂的很低;而钱氏的目光也自淑沅的身上移到金承业的身上,显然金承业不开口的话她也不会再说话。
淑沅不想说话,是因为她相信其中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此时还等金承业开口为好。
金承业缓缓的转了过来:“她来见你?”四个字冷冰冰的,每一个字都自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寒意袭向了钱氏。
淑沅微微的皱眉:金承业平常不会如此说话行事的,就算是府中犯了错的人,他也甚少会带着情绪说话。
这个钱氏,却是例外。金承业每次面对她、每次开口说话的时候,都对她带着极大的不满,远远不止是厌恶。
一个金家的仆妇,怎么会让金承业如此呢?当真厌恶钱氏的话,打发掉此人也就是了。
钱氏没有理会金承业,反而再次看向淑沅:“是不是又生出疑问来?你是聪明人,我想你肯定不会视而不见的。”
“她来看我,不行吗?”这句话她是对金承业说的,头仰起下巴也就抬高了:“她来看看我也是大错?”居然是质问。
金承业盯着她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你——!”
“我怎么了?”钱氏没有丝毫的畏惧:“你如果认为她来看我是大错的话,你给个理由。你能说出理由吗?”
淑沅再次皱眉,这个钱氏何止是逾规,是谁给了她偌大的底气?
钱氏看着金承业:“我刚刚听说少奶奶的身子有微恙,爷也不应该放在心上吧?”
金承业握了握拳头又松开,明明怒到极点却没有再开口说话。
淑沅叹气道:“是你告诉方氏那些事情的?你一个仆妇倒真得神通广大,这府里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