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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氏听到有人喝斥她愣了愣,然后看向赵四爷,脸上还带着对暖暖的愤怒,但是眼中是不相信:赵四爷带来的人怎么对她大呼小叫的?
淑沅叹口气,‘挺’着大肚子不方便只好让人去扶钱氏,同时对喝斥钱氏的人欠了欠身子:“公子仗义执言,相信公主殿下知道后会明白公子是正直之人。”
“至于此人如此的大胆也是有原因的,唉,一言难尽。”她说到这里看向金承业,并没有继续接着说下去。
虽然有可能和赵四爷同来的人已经知晓钱氏的身份,但此事她倒底不好多言。
因为当年金家隐下了钱氏之事,为得就是脸面与名声。不管淑沅赞同不赞同此事,现在要不要说出钱氏身份都应该由金承业来拿主意。
钱氏曾是金承业的妻,她和淑沅可没有任何关系。
金承业明白淑沅的心思,他长长一叹后看向钱氏,无比清楚今天的事情想要隐下钱氏的身份是不可能了。就算他不说,赵四爷不会说吗?钱氏不会说吗?
钱氏的嘴巴刚刚没有堵上,如今再堵倒显得他理亏了,正好给了赵四爷话柄接着说三道四;而赵四爷的嘴,他金承业是管不了的。
让其它人来说,倒不如自己来说了。
当年的事情说起来自然不好听,他的脸面也不好看,可是说倒底做错事情的人不是他金承业。
今天钱氏既然已经不要脸面了,他又何必为了钱家去着想呢?金承业霎间转过无数念头,盯着钱氏的目光收回转向赵四爷。
“她,娘家姓钱,大家都在一城里住着,相信都知道钱府的。她就是钱府的姑娘,几年前她也曾是我金家的少‘奶’‘奶’。”金承业的声音很平静。
赵四爷忽然大叫起来:“听到了没有,大家现在可还有怀疑?我和金家可是姻亲,如果不是因为实在不齿他们的所为,哪里会对金家说半个不字?”
“大家都是读圣贤书的,圣人的道理不必在下来说,兄长们都比小弟要知道的多。不平事就在眼前,我们岂能不管?”
他手抬起指向金承业:“你也说她曾是金家的少‘奶’‘奶’,请问有哪一家的少‘奶’‘奶’会被当作仆‘妇’来对待?!这是何道理,你给我们说一说吧。”
赵四爷的眼睛贼亮贼亮的,他知道金承业会说什么,而他也在等着金承业往下说——钱氏所说的内情,可是由他查出来后告知之的。
今天,就是金承业见官的日子,就是金家倒霉的日子,也是金家要在城中除名的开始。
云雾扶着暖暖往回走,两个弱‘女’子走的都很慢,尤其是在赵四爷开口后,她们更是停下了脚步。
赵四爷的话一落,云雾忽然急行了两步:她本就在赵四爷不远处——赵四爷从头到尾没有看过她一眼,就仿佛他从来不认识云雾一般。
云雾明白,现在她对赵四爷已经无用,一个丫头又怎么会入得了赵四爷的眼?她当然不会存在于赵四爷的眼中。
“啪”的一声脆响。
云雾的手狠狠的甩在赵四爷的脸上,然后她退后一步,双眼泛红泪光浮现,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赵四爷的‘精’神在金承业和淑沅的身上,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金承业的身上,因为今天的正主儿就是他;淑沅他都只放了小半的注意力。
如果不是淑沅行事他很忌惮的话,他今天都不会过多关注淑沅的。因此,对于丫头们他当然不会多留意,就算暖暖是公主殿下的人,他都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世间抬不过一个理字去。尤其是公主殿下的为人他已经看清楚了,最在意的就是一个理字。
所以他只要占住一个理字,今天的事情就算是闹到天边,公主殿下也不会降罪于他。
暖暖不在他的眼中,又何况一个云雾呢?不过是一个丫头罢了。
直到云雾的手落在他的脸上,他才吃惊的发现扶起暖暖来的人是她:他还真得没有“看到”云雾。
云雾盯着他的眼睛,身子颤了颤、胳膊抖了抖,张开嘴巴道:“你、你为何要戏耍于我了?我虽然只是一个丫头,但名节依然……”
她的话没有说完,所有没有说出口的话化成了愤怒,愤怒又化成了力气注入她的手掌:她扬手又给了赵四爷一记耳光。
赵四爷本来能躲过去的,可是暖暖跟在云雾的身后,不知怎么的他的衣袍下摆被人踩到了,那一掌也就没有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