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原就高攀不起赵四爷,是赵四爷一直天天向我们爷与少‘奶’‘奶’相求,才会有亲事一说。”
“婢子对天盟誓,哪怕日后世上只有赵四爷一个男人,婢子宁守青灯古佛也绝不会相从。此心可表日月,也请诸位为证,免得赵四爷再有所担心。”
话说完再次郑重施礼,然后云雾起身看也不看赵四爷,转身就走到了淑沅的身后,开始眼观鼻、鼻观心。
不是你赵四爷不要我云雾,而是我云雾瞧不上你赵四爷:八抬大轿来抬,姑‘奶’‘奶’都不会嫁给你个畜生。
赵四爷没有想到云雾会如此说话,听到身周朋友们的低语与笑声,他的脸‘色’青一阵又红一阵:他堂堂赵家的爷,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给嫌弃了。
云雾没有说赵四爷人品不好,却偏偏人人都明白,人家丫头就是看不上他赵家四爷的人品:比起他刚刚的话来何止是高明了一点半点?
金承业看着他的眼睛终于开口了:“为什么?”没有其它的话,只有三个字,可是目光却告诉赵四爷,他不要想回避此事。
赵四爷咳了两声:“路见不平……”
“不要说这些惹人笑的话了,赵四爷你不是孩子,诸位公子们也不是孩子——路见不平?嘿,天天路上不平事多了去,也不见你赵四爷伸伸手呢?”淑沅把话接了过来。
她指了指钱氏:“她恨我们金家人,我懂,相信诸们公子们也能明白;可是她方氏如此做,已经让我很不解了。嘿,你们两个不要对我提什么姐妹情深。”
见钱氏要开口,淑沅一句话就堵住了她的嘴巴:这里没有人是傻瓜,不能说服人的话还是免开尊口。
“你赵四爷如此热心的扑过来,又是拉人来又是大呼小叫,连来的时辰都这样的刚刚好。我想,赵四爷你不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吗?”
不必再说更多,没有谁是傻子。高‘门’大户出来的公子哥们,可能读书不成、可能学武不成、可能俗务不成,但哪一个也不会是傻子。
诸公子的目光都落在了赵四爷的身上:他们是来看热闹的不假,但谁也不想被利用。
赵四爷欠他们一个解释。
“天理昭昭,你们金家也有今天,嘿。”赵四爷看了看四周,吸了一口气后抬起头来:“金家和沐家,在你们祖上就有亲的,此事满城皆知。”
这事儿没有人不知道,但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提此事,便有人很不满的道:“赵兄,你不会真得当我们是傻子吧?”
“你要谋算金家也不要拉上我们,恕我们不奉陪了。”诸公子们当下转身就要离开。看热闹是一回事儿,如果是被卷到是非里,没有谁是高兴的。
赵四爷抱拳:“正是要给诸兄一个‘交’待,且听我说完如何?绝不会连累诸位,今日请诸兄前来只是想请诸兄做个见证罢了,绝无他意。”
“诸兄且听我说来——现在提到金家、提到沐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是还有谁记得谈家?!当年的谈家那也是首屈一指的府第,如今却已经无人知道了。”
谈家?诸公子面面相对,在对方的眼中只看到疑‘惑’:他们不知道什么谈家,本城之中没有这样一个望‘门’大户,邻近的城中也没有听说有这样一户人家。
金承业和淑沅的脸‘色’却齐齐一变!
他们夫妻知道谈家。金家和沐家的人都知道有一个谈家。
“谈家,同你——”金承业看着赵四爷沉声问道:“据我所知,谈家好像已经没有后人了。”
赵四爷惨惨一笑:“那是当然!当年谈家满‘门’抄斩是拜你们金沐两家所赐,哪里还会有什么后人。你们既然知道谈家,便知道当年谈家还有人活了下来。”
金承业和淑沅对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是。”在他们两家的帮助下,谈家还是留了一丝血脉。
只是谈家和金沐两家的仇怨结得太深,再加上他们所为又和王法相违,因此两府再和谈家人没有联系。
后来倒也听说过谈家人的事情:谈家的血及延续的极其艰难,到了今天听说只有一位谈家姑娘了。
谈家,绝后了。
赵四爷看着金承业夫妻笑了,笑得狰狞无比:“谈家最后一代只有一位姑娘,你们也是知道的,是不是你们两家都暗自高兴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