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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承业说会解释给众人听,会给众人一个‘交’待,赵四爷也听到了:他的嘴角微微一撇,看样子就要开口驳斥金承业。
可是金承业却没有马上给出解释来,反而对钱氏说了那么几句话。听到他还会再打钱氏,赵四爷的心放回去了,于是嘴巴也就闭上了。
赵四爷不是不说话,今天他到金家北府来就是有太多的话要说。只是此时不到他说话的时候,因为他懂一个道理,话再多都不如话出口的时机刚刚好。
而金承业再次打了钱氏后,赵四爷认为时机到了。
“一个男人打‘女’子,即便不说其它,你金承业也羞于为人才对。”赵四爷开口当然不会有好话,不过他的话还是很得人心的。
金承业闻言抬头看向赵四爷:“人便人,在我眼中只有好人与坏人之分,没有男‘女’之别。男人为恶打得,‘女’人为恶就因为她是‘女’子便打不得?”
他说完抿了抿嘴:“照你所说的话,钱氏是我们金家的人,我教训我们府上的人,不需要你一个赵家的人来多嘴吧?”
“在我看来,钱氏只是我金家的仆‘妇’,她出口恶伤自己的主母,我还教训不得?那我来问赵公子,你府上的仆‘妇’当着你的面儿辱骂你的母亲、妻子,你是不是要因她是‘妇’人而免去责罚?”
“有错不罚,嘿,无规矩而不成方圆——这个道理,我相信不用我来教赵兄才是。我只是不明白,赵兄如此明白的人,却为什么急吼吼的为我们家的一个仆‘妇’出头?”
问过赵四爷后,他低下头看向钱氏:“你可以再说话,我不会阻止你开口的。”但,你开口后我便会打你——不求你心服,要的就是你口服,绝不敢再开口辱及他金承业的妻子。
钱氏听懂了金承业的话,心中涌出来的却是气,更是恨;她盯着金承业的眼睛:“你有本事就打死我!”
她恨,因为她也曾是金家的少‘奶’‘奶’,可是金承业却从来没有如此待过她。而她比起那个沐淑沅来差什么,正确来说是强了百倍也不止。
金承业点点头:“你的话有道理,我本也有这个打算,只要你继续不停的说下去。”
不怒,不喝斥,就这样简单的应了一句后,便不再看钱氏的金承业却让钱氏心中冰凉一片。
钱氏不是旁人,曾是金承业的枕边人,岂会对金承业没有了解?她知道,金承业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如同黄金一般的真,只要她再敢开口辱及沐淑沅,金承业真得会打杀她。
当着众人的面儿,金承业会打杀了她。
她是来寻仇的,她要的是金承业死,要的是沐淑沅死,绝对不是她要死:寻仇的目的并不仅仅是看仇人死,最最重要的是仇人死了后,她还要好好的活下去。
因此,钱氏从来没有打算过要死,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去死。哪怕是为了她的复仇之计,她也不会搭上她的‘性’命。
否则,她何必在金家忍辱多年却不作声,所为都是偷偷‘摸’‘摸’的?就因为她惜命。
金承业放开了钱氏。就如钱氏对他有所了解一样,他对钱氏也一样有所了解:只看钱氏的目光,他便知道钱氏不敢再胡说八道了。
赵四爷指着金承业:“你的眼中可还有王法,可还有公道二字?在我们面前,你居然还敢如此欺辱一个弱‘女’子,居然以死相胁让其闭嘴,你、你当真是视我们为无物吗?”
“金承业,为了天理公道,你不能说服我等的话,我就要去请官府的人来……”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金家的名声扫地是他能做到的,但是能让金家败落、能让金家人吃苦头的却只有官府的人。
他相信,官府的人肯定不会放过金家这么一块大‘肥’‘肉’的。原来官府不动金家,是因为金家没有给官府借口,今天他赵四爷把借口双手送到官府,官府还能按捺的住?
要知道,官府里养着的就是一帮吸血虫啊。
淑沅一直没有作声,因为有人为她出头了,她身为一个孕‘妇’还是安心的立在一旁为好。说实话,看着金承业维护她,她还是真心高兴的。
‘女’子所图其实真得很简单,说穿了就是一个心字:不是金山也不是银山,只要一颗心足矣。
“赵四爷的话有道理,”她轻轻的开口:“你开口闭口辱我金家、沐家,此事我们定要到官府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