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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霎间,赵四爷心中的悔意涌了出来,同时生出来的还有怯与惧。
淑沅的目光早已经收了回去,再次对着诸人施礼:“赵家四爷‘欲’要加害我们金家,公子们是亲耳听到也是亲眼看到。”
她说到这里抬头看一眼众人,发现公子哥们的神‘色’都有点奇怪,显然他们谁也不愿意为金家站出来说句话,更不想为金家的事情到公堂为证。
不过,她要的也不是这些人的承诺,她也不需要此时让众人答应她为证之类的:如果官府传唤,这些公子哥们还敢摇头不答应吗?
“公道自在人心,相信公子们心中已经有了定论。只是,如今家里遇到巨变,公子们也被赵家四爷所累而困于此。”她的话锋一转,让公子哥们提着的心落了回去。
“公子们想要离开金府,我自当让人好生相送。只是我担心一事,公子们这样出去,官差不知道你们同今天的事情无关要阻拦,如果有什么误会的话,那——”
她的话没有再说下去,但是公子哥们却都听得明白了。他们知道淑沅的话里有三分的威胁在,但那也是事实。
淑沅说到这里长长一叹:“身为主家,误会的事情本应该由我们金家人同官差说个清楚,不使诸位公子受累才对。”
“可是我们有这个心却没有这个力啊,”这句话才是真正的意思,众人的耳朵都支了起来,想知道淑沅倒底让他们做什么;而淑沅抬眼扫过赵四爷后接着道:“因为我们到现在也不知道官差为何而来。”
“公子们离开时,官差想必是要盘问的。”淑沅的话让公子哥们更加不安,但也知道所言非虚——官府‘弄’了这么大的阵仗,当然不会放过可疑之人。
淑沅再次长长一叹,要多为难就有多为难的样子:“现在我们府已经成了是非之地,不想也不敢久留诸位,却又担心诸位出去时再引起官差误会。”
“一句话不对,就有可能让诸位……”她抬起头来看向公子哥们:“如果能够得知官差为何围府,公子们也就能知道如何对答官差问话,必不会引起误会来。”
淑沅说到这里欠身弯腰:“可惜的是我只是一介‘妇’人,又身怀有孕,实在不知道如何才能得知官差所为何来。此事,我只能厚颜拜托诸位公子们了。”
钱家老太爷的眉‘毛’挑了挑,干咳一声看向金家族长,却没有说一个字又看看自己的‘女’儿,在心中叹了一句:同这样的‘女’子为敌,‘女’儿真真正正是在找死啊。
金家族长背负起双手来看向一旁,就好像对身边发生的一切都没有听到般;他认为现在的事情还是‘交’给淑沅比较好,他‘插’手的话,怕会陷的太深有个万一的话,会把金氏一族牵扯进去。
金家北府和金氏一族相比,当然是后者比较重要。
当然,他还是很欣赏淑沅的,同时心中也生出一分的希望来:也许这个侄媳‘妇’可以力挽狂澜?
诸位公子听明白了,淑沅绕了好大的一个圈子,只是想让他们问出官差所为何来:只要问赵四爷就可以了,瞎子也能看出来他知道内情啊。
他们同时也知道淑沅这是在借他们的手行事,他们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金家少‘奶’‘奶’完可以自己问啊。
不过,淑沅的话也有他们认可的部分,因为不清楚内情的话,万一出‘门’的时候真得让官差误会了,那他们就真得太冤了。
官差是什么人,那都是没事找事的高手:捉到的每一个人在他们的眼中那都是亮闪闪的银子啊,会舍得放过他们这些人吗?
因此就算知道淑沅想借他们去问赵四爷,他们为了自己还真得要去问。众人相互看看,最终推出两个人来去问话。
赵家四爷,在这些公子哥的眼中已经是仇人了。打也打了,绑也绑了,仇已经结下了,还在乎再问上几句话嘛。
“赵兄,还望成我等。”这位楚公子也是城中的望族,话说的还算客气,只是递给长随的眼神却没有半点客气。
楚公子长随下手的时候自然更和客气沾不上边儿了。
淑沅没有再理会诸位公子和赵四爷,反正这些人也飞不出金家去。现在,她在等人,等王府的人。
官差就算把北府围个水泄不通,但并非是奉了皇旨行事,所以不管他们拦谁出‘门’也不会、更不敢阻拦暖暖的离开。
暖暖可是公主的人,宫里的人。
淑沅抚了抚腰,感觉酸的不是那么厉害了,可是痛却变得厉害了些;她的心思却不在自己的身上,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王爷,也应该要到了吧?
赵家四爷会说出什么来她并不在意,因为她能猜个不离十:无非也就是那么几件事罢了。
早知道些有好处,但她并不认为赵四爷会说出令她感到意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