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赵四却不敢相信他:“我怎么相信你?如果你们不能让我相信的话,那我宁可不说,就算是死至少也有你们金家两条‘性’命相随,黄泉路上也有个伴儿。”
淑沅叹息:“现在,你除了相信我们外还能如何?我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让你们相信,这事儿由我们来说,倒不如由你说出来听听。”
“我想,你来的时候就应该已经想好了才对。如果可行的话就一并依了你,不过,你想要什么把柄之类的就免开尊口。”
赵四咧了咧嘴,也看不出他是想笑还是在想哭:“你们有把柄岂会‘交’到我手里?我想来想去,只要你们发个毒誓就可以,怎么样?”
发誓?金承业和淑沅对视一眼,他们没有想到赵四的要求这么简单,简单到他们夫妻都不太敢相信。
“当然不是随便发个誓就可以,要以你肚中的孩子为誓。如果你们食言的话,你们的孩子就会死在腹中,就算出生的话也会死在当日。”
淑沅和金承业的脸‘色’都变了。
金承业盯着赵四的眼睛,声音都变得‘阴’恻恻:“你这是在诅咒我的孩子?”
赵四连忙摇头:“当然不是。只要你们遵守诺言,孩子一定会平平安安的,而且福寿绵长。”他不能在现在招金家人不喜,因为他的‘性’命还握在人家的手里。
淑沅垂下头看向肚子:“你的……”
“不行!”金承业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倒不是想要反悔,只是如此发誓在孩子快要出生的时候,实在是、是不太好的兆头。”
赵四挣扎起来,看那样子是被气的不轻:“什么兆头,我看你们就是想害我而已。”
几经争执,金承业和赵四还是达成了一致,由他口述金承来写他再画押‘弄’了一份口供:按他的意思来,到时候官府定他的罪必不会过重,至少‘性’命无忧。
淑沅和金承业又当着赵四的面儿,把方氏和钱氏‘弄’来,不管她们说什么,只管按着赵四的意思写了两份供状:是由赵四来口述的,引来的当然是两个‘妇’人的破口大骂。
赵四为了脱罪,不但把事情推到了钱氏的头上,就连方氏的罪名都重了一倍不止:因为有些事情是无法推到钱氏的头上,所以只能由方氏来替罪。
用赵四的话来说,只有如此才能取信于官府,不然的话钱氏一个仆‘妇’不能离府,又如何让赵府的人去告官之类的?
凡是府外的事情,主谋之人是方氏。而赵四便只是个被她们所骗的小喽罗,只是跑‘腿’的。
为什么会为两个‘妇’人做事情,因为方氏对他多有照顾,他是感恩才会被哄骗的。如此官府也会对他有些好感,绝对不会重罚于他。
钱氏和方氏被带了下去,三份供述也‘交’给了赵四:在金承业的手中当然不会让赵四放心的。
如此一来赵四才开口道出了他的秘密来。
天,终于亮了。
今天的天气很好,一大清早阳光就遍洒金家,天上的白云或是成朵或是成缕,只让人抬头一看就心‘胸’开阔。
这样的一天,就算热点也让人生不出火气来,看到人都会多和气三分。但也有例外之人。
赵四被押走的时候,对金承业和淑沅是破口大骂,说他被骗了:“你们居然是设好圈套让我钻啊,可怜我还以为得计,却不想被你们害苦了。”
他一路大骂,就算后来被堵上了嘴巴,但是一路上听到的人真不少,便有人打听是怎么什么事儿。
原来,钱氏和方氏一见官差便把赵四的所为说了一个清楚明白;比起她们告诉淑沅和金承业的还要多、还要详细。
更是把赵四想要脱罪的事情点破,更是指天誓日的向官差证实,身为‘妇’人的她们,真得做不来那么多的事情。
官差们再看到赵四身上的供述,听到金承业说赵四以金家两条‘性’命为要胁的话,当即就把赵四锁上了:当成重犯来对待。
赵四没有说错,淑沅和金承业打开始就没有打算真的答应赵四什么:对赵四这种人,淑沅要是生出放过的念头那只能是失心疯了。
赵氏不太放心的看向淑沅:“什么秘密?”话一出口她看到淑沅的脸‘色’发白,连心伸手扶住:“怎么了?”
“肚、肚子疼,疼的厉害。”淑沅咬着牙,强忍没有叫出声来,只是汗出如浆已经把衣衫浸透:“请大夫,请稳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