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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承业发作娇娘的时候,淑沅看向两个孩子,把他们拉过来拥在怀中:“不是你们的错,但是你们要知道如何分辩好人与坏人。舞若首发坏人要引诱人做坏事的时候,不是说出很动人的话,就是能说出吓死人的话。”
“你们只要问一问自己,她要自己的做的事情是真得自己想做得吗?不是,那便任她说下老天来也自当不听。”
芳菲和瑞人用力点头,泪水糊过的小脸上还有着担忧和惊惧,对于今天的事情他们还不能做到马上丢到脑后不再想。
但是他们会记住今天做过的事情,在以后会知道如何分辩好人与坏人。
淑沅安抚着两个孩子,努力的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关心与从前没有两样,希望他们可以定下心神来。
娇娘那里忽然尖声叫道:“不是我,不是我,是奶娘!”她不能承认,不会承认,因为承认那便是万劫不复。
咬死牙关不承认,反正除了奶娘外也无人能证实她做过什么,至于芳菲和瑞人她从来没有认为他们的话能起什么作用。
金承业没有想到她会如此:“你认为你说不是你便不是你了吗?”
“七爷你说是婢子所为,那有何人为证、何物为凭?就凭七爷您一句话,婢子不服!就算是到了官府的大堂上,婢子也是不服。”娇娘知道此时已经没有退路,反而把心横了下来。
她抬头看着金承业,发现就算是在现在,她的七爷在她的眼中还是那么的英武不凡:“七爷,您想让世人误会北府是这样待我们这些奴婢的么?”
“北府一直都有善待奴婢的好名声,您真得要凭一句话、要用婢子的一条贱命毁了它?”她已经别无选择,只能如此拼出一条活路来。
此时她已经不再想什么成为姨娘,当然是保住性命为上。所以,她要胁的时候便已经知道她不可能再留在北府之中;但是不要紧,只要有性命在总可以再图谋以后的。
没有金家七爷了,总还有赵家的七爷,李家的七爷,总之她只要有命在就总有机会的。只是,她心中还是不舍得金承业,越看金承业越是不舍得,心中柔柔的痛了起来。
七爷啊,她想了多年、念了多年、爱了多年的七爷啊,为什么要这样残忍的对她呢?其实七爷只要给她机会就会了解她,就会知道她的好,为什么七爷就是不肯给她这个机会呢?
泪水在娇娘的脸上滑落,眼底是对金承业的哀怨,就好像她是被金承业负心相待的女子,而不是北府一个犯错谋害自己主母的丫头。舞若首发
金承业没有看她,多看一眼都感觉会脏了他的眼睛:没有马上反驳娇娘,是因为没有必要。他是主子她是奴婢,何用急急辩驳呢?
还有,奶娘为证并不能指认娇娘什么,因为娇娘也在指认奶娘啊,就算是到了官府没有其它为凭,再好的官儿也定不了娇娘的罪过:怕是官员还会认为金家冤了娇娘这个丫头。
他金承业是听到了,可是他的话在官府那里只能算是一面之词——钱氏根本不可能承认,如果让钱氏为证怕会对娇娘更为有利。
最终事情就会像娇娘所说那般,北府会坏了名声的。他当然不能这样做,因为老太太尸骨未寒,慈魂应该不远,岂能让她看到北府被世人谩骂而伤心呢?
娇娘已经不可能兴风作浪,只是就这样放过娇娘,金承业是万万不能容忍的:娇娘实实在在的做出了谋害的事情,因为他和淑沅早有准备才没有被害,就这样放过此人天理何在?
娇娘一直在盯着金承业,虽然在金承业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来,但是没有等来金承业的开口,她认为自己这次真的得计了:“七爷,真得不是婢子是奶娘啊。”
她忽然间生出一丝希望来,如果能让金承业相信她的话,是不是她可以留下来呢?
因为,她真得不舍得她的七爷,她真得很想能天天看到她的七爷。
淑沅看着她轻轻一叹:“人在做天在看,你已经错了还要错到底吗?此时认罪对你真得还有三分好处,不要等到最后再悔之不及。”
她也不知道要如何指认娇娘所为,没有真正的凭证;她的话只是有感而发,因为她相信只要做过坏事肯定有迹可寻,她和金承业找不到凭证,并不表示官府找不到啊。
官府里办差的人,会比他们夫妻有法子的多;哪怕官府的人找不到,有朝一日也会真相大白的,做了就是做了,真的永远变不成假的。
回应淑沅的却是娇娘尖声的大叫:“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你们不能冤枉我,不是我就不是我,到了官府我也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