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一直逃一直逃,如果不是在这里看到你,我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你了。”阮玉璋漂亮的黑色眼睛盯着她,让她无处遁形,只想将自己埋下,谁也找不到。
阮玉璋看着沈方仪又想躲他,于是语带诱哄:“姐姐,看着我,你别躲着我,答应我,好不好?”
“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最重要的,从八岁开始,一直到现在,我心里一直只有你,你心里一直都是清楚的,你也喜欢我,我感受的到的,别逃了,好吗?”
在阮玉璋一声声的恳求声中,沈方仪的眼泪一直不停的留着,泪眼朦胧中,一直看着他,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对阮玉璋的感情,以前也许是将他当成弟弟,可后面,她渐渐的开始喜欢上了他。
可她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阮玉璋长得那么好看,从小到大,追求他的不知凡几,而自己呢?
沈方仪如此想着,不由自主的摸到了自己脸上的面罩,进了这个世界,她都不敢让人看到她的面容,如果没有这道疤,她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可她……偏偏有一个核桃大的疤。
“别逼我了好吗?”沈方仪轻轻取下面罩:“你看看我,我配吗?我配吗?我们走出去一个是落入泥潭的妖怪,一个是天上的仙人,咱两根本就不配。”
小时候,在孤儿院里,每次阮玉璋来看她时,两个人在一起,她一直都时被嘲笑的,他们说她是癞蛤蟆肖想天鹅肉。
小时候不懂,觉得没关系,后来渐渐长大了,她明白了别人的恶意,她不想在阮玉璋面前丢脸。便开始慢慢的躲着他,可每回都能被她找到。
阮玉璋只比沈方仪小六个月,第一次见到阮玉璋时,他六岁,穿着一件公主裙,在被一群男生撩裙子取笑,她跑过去,赶跑了那群男生,后来,便是在孤儿院,他爸爸给孤儿院捐款,她上去献花。
而后,阮玉璋便央求他爸爸收养她,但她没同意,她不想靠别人,虽然在孤儿院也是靠别人,但总是不一样的。
后来,阮玉璋经常过来,每回都来找她,两人也慢慢的熟悉,这一熟悉就到了如今。
“方仪,到了这里,你还觉得有配不配之说吗?我们能不能活着都不知道,你还在别扭什么?你觉得配不上我,不就是你脸上有疤吗?咱们把疤去掉,或者我也在脸上弄个疤出来,不就行了吗?”
阮玉璋轻轻擦拭掉她脸上的泪痕,又从他的空间拿出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就在这儿划一刀,我就和你差不多了,好不好?姐姐。”
阮玉璋很会拿捏沈方仪,他以前很少喊她姐姐,每当他喊她姐姐的时候,沈方仪都会拿他毫无办法。
见匕首抵在脸上开始出现凹痕时,沈方仪伸手拦住了他:“不要……”
他这张脸如此漂亮,毁了并不是她想看到的,她只是太自卑了:“玉璋,你不要这样,让我考虑一下吧,你不要逼我了!”
“好,我不逼你,你认真考虑一下,姐姐,我真的只喜欢你,我爱你……”阮玉璋没等她拒绝,直接将她拉到了自己怀里。
被阮玉璋抱着,嗅着淡淡的木质香味,鼻尖感觉更酸了,眼泪不自觉的又流了下来:“你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