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瘫在地上只能转动脑袋时,我看到有个西装革履的老头急匆匆的领着两个白大褂朝我走来。
不,是朝我身旁被我救出来的那人走来。
这老头有点面熟,但想不起来是谁了。
“儿啊!你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在家待着的么!”
“儿?”我疑惑一声,因声音太小而没被老头听见。
“患者姓名?年龄?”白大褂轻车熟路的匆匆问询道。
“林毅,三十岁。”
简单记录后,白大褂们率先将那个叫林毅的人给抬上担架,坐第一辆救护车疾驰而去。
而我则久久的愣住了——
林毅,撞死我爸的人就叫林毅!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撞死我爸的那个林毅,算一算年头,今年也该有45岁了。
我的脑袋懵懵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白大褂过来伺候我,躺到医院的病床上时,双腿不知道被浇上了什么东西,疼的我撕心裂肺的惨叫。
可我的惨叫根本没人搭理,白大褂们几分钟把我伺候完之后,就伺候别人去了。
我所在的病房,还挺好,单人房。
一般来说,梦都是带着预示的,而梦也有梦的“范围”,只能梦到与直系血亲有关的“预感”梦。
我寻思那个林毅除了跟撞死我爸的人同名同姓之外,跟我也没任何其他联系。
我怎么会莫名其妙梦到他?
“嘭!”
“黄粱!你怎么回事!”
思索间,病房的门像是被轰开似的,而李瑜就是那个轰开门的大炮,发射似的快步冲到我床边。
她满脸都是急坏了还有惊吓,双手“不老实”的在我身上上下其手各种乱摸,嘴里不断的关切着我“没事吧”、“有没有哪里疼”。
当她看到我那两条被夸张缠包的小腿,她又罕见失态的几乎尖声大叫:
“腿断了?你二半夜的不在家睡觉!你瞎跑什么!”
“呜呜呜……”
尖叫过后,李瑜忽然又跟变了个人似的,嘴一咧就像个小孩儿似的呜呜的哭,还爬上床来枕在了我怀里。
“这叫什么事嘛,又是公司出事儿,又是你出事儿的,呜呜呜……”
“好啦,不哭不哭,乖啦,”我紧紧的搂着御姐气息正渐渐消散、一副无比脆弱模样的李瑜。
她现在的表现简直堪称崩人设,不过我知道,这是她爱我的表现。
她要是不爱我,才会万分冷静的。
这么一想,我心里就甜的像涌进去了一吨吨蜜糖。
“好奇怪呀,我梦到有人往我脸上砸火纸,我解梦预判爱家家具可能会发生火灾,所以就去了……”
“什么?”我还没说完话,李瑜就惊讶的打断我,旋即,不用我回应,她也猜到了我去的原因:
“你难道是因为看了新闻,看到撞死王淼和赵东升的人叫林某,所以才去的?”
我点点头后,将我对梦境的解读,跟李瑜大致说了一下:
“反正就是很奇怪,只是同名同姓而已,我怎么会梦到陌生人,预知梦是不会梦到跟自己没关系的人的。”
“哎你别想了,好好休息。”
李瑜收拾好被我吓崩人设的心情后,便恢复了往日的端庄大方和冷静,拿起病历本看了一眼。
看我只是灼伤,她深呼吸了一口气,以示悬着的心终于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