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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宁面色红润,说完这句话迅速别过头去。
她语气是带有怒意的,盈盈如剪秋水眸子犹带水光。
“你方才见过顾明玹,他该是同你说了什么,夫人在家中我便无后顾之忧,即使夫人与他相见,或是其余他人见面,也改变不了什么。”
容洵听出这句气话,语气加重淡笑回复了她,他不错过她一丝暗藏神色,这些讳莫如深言语也是在试探她。
他早知顾明玹的心思,也利用过这份心思。
顾明玹才华斐然是个栽培的好苗子,可思想保守缺乏狠绝,在他底下做事尚可但目前来看难当大任,自然不会将不足为惧之人放在心上。
“你…”魏宁被怼无言以对,张了张嘴不愿再同他说话。
她可差点忘了,他是书中狠辣果决的大权臣!
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她的许多事他怕是都了如指掌。
本就是合作关系,明知道有因有果又在生气什么呢?
她雪白脸蛋两侧略略鼓起,生气的模样挺可爱。
自己已然生气,都没发现那些话里的醋意。
看到她这副样子,容洵这些日子暗藏的怒意已渐渐殆尽。
他薄唇扬起淡笑,语意深深反问她:“夫人可是生气了?若是夫人不高兴,我今日可以去澜月阁。”
有意逗逗她,也就没戳破她的小心思。
何尝不是给自己一个台阶,即使有意冷落,但绝非完冷落,他倒要看看她作何反应。
魏宁依旧不看他,冷冷道:“没有,我才没有生气,大人误会了。”
既然她还不愿交心,他亦有足够的耐心。
容洵抬眸,声线似水温言道:“你若真的生气,不用憋在心里,我们如今夫妻一体…”
这两句话淡淡的,魏宁却听得不舒服。
容大人心口不一,手段高明岂是她能掌控的,说这些话又是何意思?
魏宁极力压抑,努力笑着冷然反问:“大人既然说是夫妻一体,为何许多事瞒着我?难道大人说的夫妻一体就是这个意思?”
容洵轻抚衣袖褶痕。
他深黑俊眸看了她半响,很是不错,学会顶嘴了。
“夫人是真恼了?还有什么话可以一并发作了才好。”伴随车身颠簸,淡淡伸手将她搂入怀中。
这一举动让怀中女子僵直背脊,两具身体一冷一热,二人靠得极近,车身内各种体香与暗香浮动。
魏宁心跳如雷瞪大眼,这样是否太亲密了些!
她正在气头上,说完就后悔了,也不敢深入多想,特别是看见容大人深深看看她的眼神。
她绯红着脸定下心神,告诉自己不必在意这些,从一开始都是各有目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在意,还是不要远远招惹大权臣为好。
“没有了,大人还有公务在身,我先行回去了。”
容洵打算暂时放过她,好暇以整整理前襟凌乱衣裳。
“大人,夫人,到府门了。”车夫一拉停马车,那道纤美身影逃也似的当先跳下了马车。
默默回到澜月阁,魏宁立马策划好了夜间行动。
夜黑风高之中,柳树枝桠爬上纤细人影:“夫人,这树这么高,行得通吗?”
玉烟在树下紧张兮兮询问,魏宁却一点不怕,爬完树接着攀上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