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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泯寒负手,冷冷将面前二人望着。
一对生就冷傲眸子,不经意扫过二人交握之手。
“容大人也有这般心狠手辣的时候,比起我们征战沙场的武将,竟也毫不逊色。”
眼前女子面色苍白清透,暗灰色夜行衣上隐约可见几滴血迹,明艳面孔虽未施粉黛和装扮,仍旧令人看一眼便挪不开眼。
她微咬牙忍耐痛楚,手却暗暗排斥身侧男子的搀扶。
方才那冷血飞镖刺入妇人颈脖,她的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惧意。
虞泯寒看出她在不安,心中竟有丝上前阻拦道冲动。
容洵微冷笑道:“虞侯爷过奖了。”
他听出虞侯爷话中嘲讽,亦有觊觎怀中之人的意思。
他收紧抱着她的手,不动声色旋身。
“保护内人是本官职责,恕不奉陪。”将靠在胸前女子横抱起,从虞侯爷面前擦身而过。
魏宁听到头顶传来柔声安慰:“回去我慢慢与你说。”
“夫人受伤了,快回府。”
一路被大权臣抱回去,穿过容府亭台楼阁,抱着自己的男子轻踢格门,向卧榻缓缓走去,将她轻柔放在了绵软锦被中。
“姨娘,夫人这是怎么了?”惜雯不可思议看向方才那两道人影,在姨娘身边惊声说道。
再侧头去看,姨娘难看脸色令她又是一惊。
顾明芸咬牙恨道:“他们二人如此晚归来,若不是我派人查看大人行踪,竟不知大人如此在乎她!”
看来,是她小瞧魏氏了!
这边的澜月阁刚点灯,好在揪出萧吴氏,魏宁乖顺躺在榻上,任身侧男子为她清理伤口。
容大人一袭清风白衣,与窗前月光交融,倘若不细看如此圣洁之色令人恍惚了眼。
她心事未了,急切轻扯他衣袖:“大人,你能不能帮我找出…”
“你先别说话,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谁知换来对方柔声打断。
容洵上完了药。
他将药放在床头,淡淡收回了手。
紫菱静悄悄撤下杂物,瞧了夫人伤处,大人心细如尘将夫人包扎的很好。
“去街道之前,我命人查出萧吴氏在城外庄子设下圈套,在京都恶意打压魏家生意事,今夜我会将那庄子洗劫一空,你可以向贺兰商交差了。”
他到底是不忍心,果然与他所想无所出,可没料到到底是伤了她。
他派人去了城郊,只为让她安心,可心头浮现的是方才她一路对他的抗拒与疏离。
魏宁心有余悸,口舌干燥道:“多谢大人相助。”
“你我何必客气,此事算是了结了,这阵子你必得静养,若是再私逃出府…”
容洵看了一眼窗外黑沉夜色,复而又看她。
“不敢了,大人放心!”答应得倒是爽快。
他还有朝中要事未办,便没多留离开了澜月阁。
只余床上女子犹在出神,微微发呆看向那道离去月白人影。
容洵走入回廊,凌朔正在书房处等候他。
“大人,几名官员已在书房等候大人了。”
书房中静立几人,见了大人步入纷纷恭敬行礼。
他们今夜秘密行事是因皇宫近日异动,太后频繁召见贺兰使者入宫,朝廷上吏部和兵部眼线也暗中被太后革职,再不有所动作太后定会借机生事,抢占先机拉内阁下水。
“太后近日与贺兰大皇子往来十分密切,那贺兰人直接住进了皇宫,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大人打算如何动手?”
边域亦有异动,贺兰一旦有异心,大祁边域必受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