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人家的地盘上,咱们是不是应该主动些,争取留个好印象,以后做生意也好性格方便不是?”
上首的男子一身的白色锦衣,放下茶碗,看了下方两人一眼,面色平静地说道:
“两位放心好了,我们耗得起,那庄将军却是耗不起,只要我们三人齐心协力,不互相拆台,静观其变就好了,
他会来找我们的,到时候主动权就在我们的手上,也能争取到更多的好处不是?”
下方的两人有些心动,但还是有些担心,那年长的红衣胖子说道:
“贤弟啊,话是这么说,可万一那庄将军翻了脸,将我们的家给抄了,那不就一切都打了水漂了么?
半点好处都捞不着,还得赔上一家老小啊!占田贤弟可要三思啊!”
“无妨,这庄将军已经颁布约法三章,承诺保障我等的安,而且我观此人绝对不是背信弃义之人,你们放心好了!
他与我们斗得是智,是耐性,看谁先坐不住,绝对不会轻易动粗,而且现在也远远到动粗翻脸的份儿上,咱们都是安分守己的商人,合法经营,他挑不出什么毛病。
这次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我们低头认错而已,所以我才敢如此冒险一搏!
若是一切顺利,将来这沓氐县,不辽东郡的商界都要由我们说了算!
二位,做生意,自然是要冒些险的,只要将风险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并且又有巨大的利益,那我们为何不能放手一搏?”
庄少游在县衙的行政厅里踱着步,心里不知在思索着什么。突然停下脚步,说道:“来人,去将粮商周天给请来,就说本将军要见他。”
“是!”
“回来!你别去了!你去准备一下,我要亲自去一趟这位周大老板的府上!”
夜幕降临在沓氐县,柔和的月光洒落在雪白的大地。
沓氐县第一大粮商,周天府上。
周天,字占田,今年四十岁,是辽南最大的地主,家有良田五百顷,占了整个沓氐县四分之一。
白天与周天一起商议的两人,年长一些的叫梁田,家有良田三百顷,年少一些的叫陈谷,家有良田二百五十顷。
这三人就控制了沓氐县一半以上的田地,而且上田多数都集中在这三人手上。
之前县里还有一些普通的地主跟着周文一起跑了,将家里地契和粮食都低价转让给了这三人,
所以,如今这沓氐县一大半的田地都掌握在这三人手上,实际上操纵了沓氐县的经济命脉。
庄少游和周天坐在客厅里,都端着茶悠闲地喝着,气定神闲的很,似乎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庄少游心中有些诧异,这人倒还真是沉的住气,轻咳一声,微笑着说道:
“周兄,在下今日来此是为了跟周兄谈笔生意,不知周兄可愿一听?”
周天微笑道:“将军请讲,在下洗耳恭听!”
“在谈生意之前,在下有句话想问一下,在下想知道周兄是打算心意的种田卖粮呢,还是打算做些其他生意?”
周天听到此话略微有些诧异,思索片刻说道:“田是祖上一代代积累下来的,可是只在沓氐这一亩三分地做粮食生意却永远做不大,
想要做些其他的吧,辽东地处偏僻,交通不便,人口稀薄,物产也不丰富,窝在此地也是许久了,奈何一直没有机会!
只不知将军可有何生意介绍与我否?”
庄少游心道:这个老狐狸还真是上道。于是说道:
“周兄,你所说的这些困难自然是有的,只不过有些片面,我们看问题总是会犯这样的毛病,
若是我们换个角度,比如这沓氐县地处辽南半岛,距离中原腹地是山高水长,天高皇帝远,最是容易占地为王,
这里虽说人口稀少,物产不丰,却非实情,任何事情都可以从无到有,物产自然也可以,
譬如这广袤的大海中蕴藏着无尽的宝藏,还有北边的大山里天才地宝无数,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其他的东西,不胜枚举,这生意自然是可以做得!”
周天听了眼睛一亮,不够还是微微有些疑惑道
:“将军所说不错,可是您也说过这里过于偏僻,就算能够弄到那些物产,可这些又能卖给何人?
本地百姓都大多都是逃难来的难民,根本没有能力购买粮食以外的东西,将军可否为在下解惑?”
“呵呵,这商品自然是卖到紧缺的地方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周兄以为这渤海天险如何?
若是本将军能将这天险化作一片坦途,周兄认为这生意可否做得?”
“啊?!难道将军懂得这造船之术?若真能造出海船,那这生意真是无可限量啊!”
“呵呵,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饭得一口口的吃,可眼下本将军就要吃不上饭了!”
“好说,好说,在下可以提供一万斛粮食给将军,并且保证在新粮下来前平价开仓放粮。
若是将军还有缺少,可以从梁田陈谷处筹得!”
庄少游一听,这狗日的地主真他娘的有钱,竟然窝里藏着这么些粮食,真是抢劫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