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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庄少游对高句丽国内情况可能不太了解,所以公孙度率先开口道:“不知贵国愿意派何人为质?”
施展一听心咯噔一下,这下麻烦了,这庄少游对高句丽不了解,说不定还能糊弄糊弄,这公孙度可是再清楚不过了,看来这次回去得挨骂了,这人质好派,难收回啊,而且这次不够份量的还不行!
思索半天说道:“太守大人,庄将军,我国主上未曾诞下王,不如就派遣一位王族世如何?”
公孙度笑着摇头道:“这可不行!不是贵上之后,我们不放心哪!若是贵上突然翻脸,我们这人质岂不是变成了鸡肋?杀也不是,放也不是!
不如这样吧,听说贵上有一位公主,不如就将公主派到辽东来吧,我们定然不会薄待了她!若是贵上真的翻脸,我们也不会杀了她,只是给她找个婆家嫁了了事,这样也不伤和气,你看如何?”
“这……”施展一时间不敢应承,高句丽国王已经四十五岁,却是没有王,只有这么一位公主,今年十五岁,可是宠得不得了,最是蛮横不讲理!施展哪敢应承,只能说道:
“我国愿意再出黄金一千金,人质之事就此作罢,您看如何?”
庄少游一听这么些金,大脑有点短路,不过却是没吭声,这事儿自己不擅长,还是让公孙度决定吧!想来这块老姜肯定能够将利益最大化!
这时,一旁的孙乾却是开口了:“原来贵国的公主如此重要,简直是价比千金哪!”
一句话点醒被黄金迷惑了心智的公孙度和庄少游二人,施展却是恨得牙根儿痒痒,这个家伙今天总是坏自己的事,刚才真是失策啊!自己这一加价,反而让人看出来公主重要了!
眼前的两位能话事的人都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主儿,估计马上就能有决断,哎,失策呀!今天真是接连受挫,不光付出巨额代价,还要搭上个公主,回去可如何向主上交代?
施展暗叹一声道:“太守大人,庄将军,公主为质之事在下实在无法做主,还需请示主上才能决定,可否请二位稍待几日,再作答复?”
公孙度微笑着说道:“好说!好说!贵使这几日就在襄平好好转转!来人,摆宴!我要在府上招待来使!再派人去请管宁、邴原二位先生来府!”
庄少游见到生意基本谈成,眼珠一转,顿时有了主意,立刻凑到墨水耳边说道:“墨水,你立刻返回沓氐,修改四桅战船图纸,把人力桨改成原来三桅战船的旧货,船上的武器凡是没暴露过的,一改取消!船的重心也要上提!三角帆去掉!总之,就是让高句丽造出来的船出不了海!能在马訾水溜达就行了!”
墨水一听,顿时诧异至极,这不科学啊!太没道德了吧!自己从来没干过这种活啊!以前都是琢磨着把船改得更好,现在倒好,怎么落后怎么来?
不过还是赶紧点头应是,这玩意儿是墨家数百年心血,刚才听他们讨价还价的时候心里就有些不痛快,不过能换回那么些东西,也就勉强忍住没反对。
如今这庄将军竟然要自己来上这么一出,这心里顿时舒服多了,虽然不太道德,但是无所谓了,墨家的绝学比自己的良心可是重要多了,况且跟敌国还讲什么良心?他们每年都来辽东杀人,这就是良心么?
不到半个时辰,太守府上宴席大开,太守府的主要人员都到齐了,包括公孙康、公孙恭、公孙玲珑、还有公孙度的夫人,庄少游这边则是太史慈、孙乾、墨水共四人出席。
管宁、邴原也被抓来做陪客,撑撑门面,毕竟公孙度和庄少游的特长是砍人而不是练嘴,化程度也不是特别高,找几个化人来充充门面还是必要的。
宴席上觥筹交错,高句丽使节施展自然是焦点的焦点,其次是辽东之主的公孙度,庄少游的人气也不低,很快就喝得满脸通红。
公孙玲珑一直黏在庄少游身旁,细心体贴地照顾着,一会儿整整衣角,一会儿用手绢帮他擦擦嘴,就跟那小媳妇儿似的,公孙度看得是眉开眼笑,之前将女儿送过去的时候还有些愧疚,毕竟是政治联姻,还有做人质的嫌疑,如今看到女儿如此模样,终于是放了心,政治联姻能有这么个结果算是圆满,况且庄少游一表人才的,又是少年英雄,跟女儿倒也般配的很!
有人欢喜就有人忧,比如说,公孙康!
公孙康今年二十岁,与庄少游一般大,这么些年来,自己一直表现出色,常得父亲称赞,可是自从这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庄少游冒出来之后,父亲对他是赞不绝口,每每拿自己与他比较,开始数落自己的是。
今天的宴会更是让人难受,以往自己都是众人聚焦的香饽饽,今天却变成了无人问津的地摊儿货,反而是那庄少游被众星捧月地奉承着,连一向蛮横的妹妹都乖得跟小媳妇似的,这还没成亲呢,若是成亲了那还得了,到时候这个家里哪还有我位置!不行!辽东是我的!父亲的基业也是我的!
公孙康一边自斟自酌,一边生着闷气,越想越来气,最后终于忍不住,气势汹汹的走到庄少游跟前说道:“你就是庄少游?听说你很厉害,两次打败高句丽,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你可敢与我切磋切磋?”
庄少游喝得有点儿晕,旁边还有许多人在劝酒,所以对公孙康的话没有注意,只当是又有人来劝酒。
公孙康见状顿时大怒:“竖!胆敢轻视于我!我跟你拼了!”,说完上前一拳将庄少游给打倒,庄少游晕乎乎的对公孙康的拳头然没有察觉,结果被一拳放倒在地。
刚才的大喝声整个宴会厅的人都听到了,喧嚣声戛然而止,众人都向这边看来,见到公孙康怒气冲冲地将庄少游给打倒在地,都是一阵的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