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少游心中暗叹,又是一个愚忠之人!然勇气可嘉,但怕是难以成功啊!自己虽然痛恨何进,但也不想纠缠进这些权利斗争的漩涡,真是越挣扎束缚的越紧,真是让人无可奈何!这个老头儿这么明目张胆的拉拢自己,这下还真是难办了!
樊陵看着犹豫不决的庄少游,忍不住质问道:“庄将军莫不是以为还有与那何进修好之可能吧?老朽不妨告诉将军,那何进出身卑贱,一朝得权,变肆意妄为,顺者昌逆者亡,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将军纵然想趋炎附势,怕是没有机会了!”
庄少游心中苦笑不已,此次洛阳之行,本意是掌握天下大势走向,同时再挖掘些人才回辽南去,可如今竟已然深陷洛阳权力斗争之漩涡,一时之间根本难以自拔,就此退去,自然是不甘心,参与进去又风险极大,徒使问题复杂化!
樊陵见到庄少游迟迟不肯开口,叹息一声:“既然人各有志,那老朽不再强求!道不同不相为谋,老朽乏了,庄将军请自便吧!”
庄少游愕然地看着樊陵,这老头好大的脾气,而且还是个直肠子,很是怀疑他到底是怎么爬上这么高的位置的?不过既然人家送客了,只好走了,虽然不太体面,被人赶出去了,不过无所谓,来到汉末这么些年了,对于体面二字始终没有啥觉悟!否则也不会装疯卖傻的去忽悠皇后何莲了!
庄少游回到北军大营的时候,已经将尽子时,进入官署内,发现孙乾还在等自己。
孙乾见到庄少游回来赶忙起身行礼道:“将军,今晚戌时刚过,宫里派人来找将军,说是皇后娘娘有请!属下推脱不过,只好答应那太监明日一早将军入宫觐见皇后娘娘!属下无能,请将军恕罪!”
庄少游一听顿时头大如斗,那个寂寞的老女人听故事上瘾了!若是天天缠着自己,那自己就什么都不用干了!若是再被她弄到床上去讲故事,那岂不是成了男宠?太恶心了!而且时间一长,万一传出些绯闻去,那可就要命了!比如,新任执金吾庄少游夜宿皇后娘娘寝宫,彻夜不归!
想到此,庄少游浑身打了个寒颤,这要真发生这种事,怕是刘宏会宰了自己吧!敢给皇上戴绿帽子?嫌命长了!不行,得想个办法打发掉那个老女人!话又说回来,其实那何莲也不算老,也就三十岁的样子,正是风韵十足又如狼似虎的年纪,倘若她不是皇后,自己玩玩倒也没啥关系,自己已经二十二岁了!二十二岁的老处男,杯具啊!
对了,还有那个勾魂的宫女,真是让人魂牵梦绕啊!真想再见见她啊!可是见了又能如何?庄少游心中很是纠结,这到底是去还是不去?要不要想办法摆脱皇后何莲的纠缠?要不要再见见那宫女?
“将军,请恕属下多嘴,如今将军看似风光无限,但是犹如那水上浮萍,毫无根基,兼且将军如今已经得罪了那大将军何进,就连骠骑大将军董重对将军也是有些误会,当今天子又喜怒无常,十常侍和蹇硕都是贪得无厌之辈,万一将来突然翻脸,那将军危矣!所以属下认为将军千万不能得罪皇后!若是能得到皇后的支持,既能稳住何进与十常侍,又能牵制天子与蹇硕!请将军务必谨慎,勿以喜恶处之!”
庄少游听了孙乾的话,顿时冷汗直冒,是啊,自己来了洛阳之后,先后得罪了何进、董重、袁术、还有今晚的樊陵,唯一的依仗就是汉灵帝刘宏的支持,万一汉灵帝翻脸,那自己立刻死无葬身之地,就算侥幸能得脱,那此行也算是失败了!自己果然不是搞政治的料么?看人家孙乾多冷静,能够清晰地分析出事情的利弊来,而自己却总是感情用事!洛阳这潭水,太深!
庄少游平复一下心情说道:“公祐此言有理!本将军晓得了!”
孙乾见到庄少游听进自己的话,顿时松了一口气,并且还有些欣喜,自己既无太史慈那般定国之勇,又无国渊那般安邦之能,比之奇谋百出的华歆更是不如,自己靠的就是察言观色的本事和一张巧嘴,如今总算是发挥些作用了!
“将军,明晚给您安排的是河南尹王允,此人乃山西名门王氏家族的嫡系,已经从政三十余载,曾做过豫州刺史、从事郎中,也是人脉极广之人,若是能够交好此人,也能使将军在洛阳根基稳固些!”孙乾仔细地解说着王允的事情。
庄少游点点头:“恩,知道了!”不过心里却在想着,这王允家里可是有个大美女哪!真想去见见长啥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