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两头都落不着好!不但皇上的差事办砸了,还把庄少游给得罪了,那可是大财主呀!这才不到两个月就从他身上扒下来好几千万呐!如今是没啥指望了!好大一条财路就这么给断了!
两千五百万呐!咱家的心肝儿呀!懊恼呀!悔恨呀!该死的袁本初!
蹇硕总算是回过味儿来了,不由得狠狠地瞪了旁边的袁绍一眼,袁绍依旧若无其事的样,装作不见!气得蹇硕牙根儿痒痒,狗日的,竟敢拿咱家当枪使!真想弄死他!可是,袁家树大根深,点太硬,不好整呐!不光不能动他,还得拉拢他,否则这满朝皆敌的日可不好过呀!
马车终于抵达了目的地,蹇硕将袁绍和庄少游的事先抛到脑后,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跟皇上交待!嘴里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这可是要咱家的命呀!”,然后一溜小跑地往刘宏所在的位置而去,袁绍也赶紧跟上。
到了地方,蹇硕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下,麻利地磕了一个头,说道:“皇上,老奴把差事给办砸了!请皇上责罚!”
刘宏听到是蹇硕的声音,立刻睁开眼,放出希冀的目光,四处打量,似乎在寻找什么,但是很快便失望了,目光汇聚到蹇硕的身上,皱眉说道:“人呢?”
蹇硕一听,赶紧再磕一个头,说道:“皇上,老奴赶到蔡尚书府上的时候,人已经走了!昨夜便已离开洛阳!老奴辜负了皇上的期望,请皇上责罚!”
刘宏一听登时恼了:“蔡尚书府上都搜过了么?”
蹇硕心里咯噔一下,坏了,当时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若这是那老东西的缓兵之计可如何是好?完了,完了!
刘宏看着蹇硕那副模样,神色不善地冷声问道:“你个狗奴才不会是又收了人家的好处,然后回来糊弄朕的吧?啊?”
蹇硕一听,浑身一个激灵,赶紧伏地叩首哀求道:“皇上饶命!奴才一心一意为皇上办事!绝对不曾收受贿赂!请皇上明察!”
就在这时,一旁的袁绍上前行礼说道:“皇上,蔡尚书之女昨夜离开洛阳,此乃确凿之事,昨夜时,洛阳城南码头,庄少游亲自将蔡琰送走的!此事为微臣家奴亲眼所见!千真万确!微臣可以性命担保!”
旁边磕头如捣蒜的蹇硕顿时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了袁绍一眼,这个家伙也不是那么讨厌嘛!
刘宏一听,失声道:“什么?昨夜便走了?真走了?”
旋即又仰天长啸:“走吧!走吧!都走吧!你们一个个都躲着朕!好哇,你们就是走到天涯海角,朕也要找到你们!”
咆哮完,突然转头怒喝道:“蹇硕、袁绍,命你二人速速派兵前去捉拿庄少游!朕要问问他,他把朕的蔡琰藏到哪儿去了!竟敢私藏朕的女人,其心可诛!罪无可恕!朕要灭他族!”
蹇硕听得是胆战心惊,果真如此,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庄少游手上可是有八千精锐,西园一共才一万八千人,战斗力还不咋地,就算火并完了,能够抓住庄少游,那也是两败俱伤呀!到时候拿什么跟何进对抗?
有人忧愁,有人欢喜,比如此时的袁绍却是心得意万分,庄少游啊,庄少游,你不是本事大么?这回看你可如何得瑟,不反抗绝对是死,即使刘宏不动手,也会有人趁机落井下石!若是反抗,那就是谋反!天下人人得而诛之!
不过,这还不够!
刘宏眼珠一转,继续喝到:“再派人去皇宫,将何莲那个泼妇也给朕抓来!”
蹇硕一听,差点没晕过去,这等于同时跟两大阵营宣战!简直是自寻死路!真要这么做了,结果就是刘宏被软禁或者被废,甚至被干掉!何进或者庄少游掌权,然后另立新君!而蹇硕,必死无疑!
顾不上那么多了,蹇硕一跪到地,磕头出血,急切地说道:“皇上三思!三思啊!此事万万不可!庄少游暂时还动不得,皇后娘娘更是动不得呀!此事后果太过严重,皇上您懂的!千万要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