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琢磨着是不是要开口为樊陵求个情,这下好,先不着急,看看再说!
其实庄少游很想掺和一把,以刘辩对庄少游的恨意,肯定会干出更傻的事情来,但是庄少游不喜欢玩这种阴谋,所以,也就作罢了!好戏已经很精彩,就不锦上添花了!
略微清醒点的刘辩,得知下面这老头就是太傅袁隗,赶紧换了一副笑脸道:“原来是朕的太傅啊,真是失敬失敬!刚才朕一时气愤,没有看清楚,还请太傅不要见怪!现在没事了!呵呵!”
殿寂静一片。
群臣冷汗直冒,董卓冷笑不已,而何莲则是气得牙根痒痒,恨不得掐死这个废物!一个帝王,就算是要认错也是有多种手段的,绝对不能这么直接,更不能这么谄媚!刘辩这德性哪还有半点帝王的样?简直就是一市井小人,这副嘴脸,这幅德性,简直了!
何莲低声说道:“辩儿退下,禁止你再说话!”
刘辩一惊,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何莲那双生寒的凤目,顿时吓得浑身一哆嗦,赶紧退回龙椅上,跟个犯了错的孩似的,低着头,一声不吭。
何莲想死的心都有了,勉强平复一下心的怒气,说道:“袁太傅快快平身,太尉樊陵以下犯上,危言耸听,免去太尉一职,降为京兆尹,即日启程!”
太尉樊陵还想发怒,但却被一旁的袁隗给拉住,太傅大人的面还是要给的,勉强忍住怒气,冷哼一声:“正合吾意!满朝污秽,眼不见为净!”
说完大摇大摆的退出了大殿,扬长而去,太后何莲已经恢复了平静,面无表情看着这一切,没有说什么,但心里在想什么就不得而知了!过了片刻,大殿内恢复秩序,太后瞪了刘辩一眼,刘辩赶紧说道:
“诸位卿家还有何事奏来?”
这时,司空丁宫颤巍巍的走出列,缓缓的行了个礼,扯着沙哑的嗓说道:“臣启陛下!月前河水泛滥,司隶、冀、兖、青四州遭灾,百姓离失所者数百万;继而江南水患,荆、扬聊生;原之地百姓无以为继,又兼贼人鼓动,揭竿而起,攻城略地,为祸不浅…………(以下省略两千字)…………故尔,臣启陛下拨款以筑河堤以保万民;修城池而据胡虏,修甲兵以安天下!”
司空丁宫年近八旬,老迈不堪,为官近十载,是朝廷名副其实的老官场,口碑名声一向尚可,如今提出这种建议,也是为国为民,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老糊涂了,他说的事情固然该做,但是,钱从哪里来?
修河堤?修城池?修甲兵?
哪个皇帝不想?但是这得多少钱?
刘辩化程度不高,小时候在道观放养,没人教他识字,岁回宫后虽然安排了不少的师傅教导,但是玩野了的刘辩怎会受其束缚?刘宏看见他就烦,更别说教导了;而何莲和何进工作太忙,没空管他,没有束缚的皇刘辩,在小太监的鼓动下尽情的玩乐,十一岁就开始搞女人,整天声色犬马,哪有功夫学习?
丁宫洋洋洒洒一个人演讲了近半个时辰,听得刘辩是晕头转向,当然了,庄少游也是一头雾水,不过还好,前面都是论据,结论在后面,还是比较清晰的,总之就是要花钱!
刘辩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灵机一动,转向何莲,说道:“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何莲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这小还不算太笨!
“丁司空,如今国库空虚至极,此乃不争之事实,此事还是容后再议吧!”
丁宫听后颤的说道:“老臣记得前一阵国库里还有四亿多钱来着,怎么就没钱了呢?”
一旁的太傅袁隗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丁司空,那都是哪年的事儿了?光和四年国库是有四亿钱来着,但如今都过去七八年了!你还想着呢!”
丁宫一听,恍然大悟:“这都过去七八年了?真快呀!陛下、太后恕罪,是臣老糊涂了!老臣年老体衰,最近感到异常疲倦,实在是无力再打理政事,老臣恳请陛下、太后准许臣告老还乡!”
太傅袁隗长叹一声,庄少游这才恍然大悟,绕了半天,这老头原来是想找个借口开溜啊!按照惯例,丁宫这种级别又如此年迈,肯定会让他死在任上,然后被朝廷标榜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楷模。但是这老头却是不愿如此,至于什么原因,庄少游想不明白。
但是袁隗和王允等老官场可是明白得很,这是无声的抗议啊!丁宫也不满如今的朝局!只是表达的方式比樊陵要婉转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