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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少游的举动自然是瞒不过北海城中管亥等人的眼线,管亥再次召集李成和公子议事,此次商议的却不是如何逃跑的问题。
副帅李成一力主张派兵突袭安丘,趁机削弱庄少游的力量,然后威胁平昌城庄少游的后背,伺机解东武城之围,只要赵日的人马还在,庄少游就不可能集中力量攻击北海,如此一来,北海城也将更加稳固,还有两个多月就是秋收,到时派遣人马出去弄些粮食回来,将战局拖入冬天,养精蓄锐一番,来年再另寻出路!
不得不说,李成是一个很有头脑的将领,此举肯定会有一定效果,只不过能不能拿下安丘可是个大问题,庄少游又岂是顾头不顾腚之人!
听了李成的话,公子却是摇头道:“庄少游此人很不简单,若是我军贸然出击攻击安丘,九成九会吃个大亏!所以,我不建议出兵攻打安丘!”
李成闻言立刻反驳道:“大帅,公子,安丘距离北海只有不到四十里,我们派遣精锐突袭,还是有很大希望的!赵日虽然阴险,但也是我黄巾军之人,而且东武与北海是唇齿相依之势,东武若失,北海怕也不能长久!”
管亥闻言却是犹豫不决,在青州混了这么些年,常年与官军作战,从来没怵过谁。但是对庄少游,管亥却是由衷的无力。濮阳之战,泰山剿匪,还有这些天在青州的举动,一万五千人马,竟然打得十万黄巾军连连败退,堂堂四万大军竟然被一万人围在城里不敢出战,憋屈啊!
不过憋屈又能如何?李成说得很有道理,若是往常,管亥定然是点头同意,但是现在却是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
李成见状急切地劝道:“大帅,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若是错过了这个机会,放任庄少游灭掉赵日、刘虎,到时候北海可就是孤军奋战了,败亡那是早晚的事啊!”
管亥闻言心头震动,这个道理何尝不明白?但是这些天管亥一直故意回避此事,不愿想起,只是得过且过。如今李成提起此事,管亥心头也是焦急万分,当即问道:“公子,若是不攻安丘,坐看庄少游灭了赵日,那北海该如何是好?”
公子很平淡地说道:“投降!”
管亥一听顿时有些恼火,原来是这样!这个家伙最近怎么这么奇怪?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大贤良师之女啊!怎么会三番五次的提议投降官军呢?
“李成!攻击安丘之事就交给你权负责!能拿下最好,不能拿下也要身而退,总之一切小心行事!”
李成闻言大喜:“属下定然不负大帅所托!”
“等一下!”
管亥和李成听到公子开口,顿时有些不悦,管亥语气冰冷地说道:“本帅主意已决!公子若是反对就不必开口了!”
公子闻言也不恼,依旧神色平静地说道:“如果此战败了,大帅和李副帅是否会考虑一下本公子的提议?”
管亥和李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了不解,这公子难道是烧坏了脑袋不成?为何总是张口闭口的就要投降?
李成眼珠子一转,神色不善地问道:“公子不会是想给庄少游通风报信,用兄弟的命换取自己的前程吧?”
管亥闻言脸色也是立刻阴沉下来。
那公子微笑着摇摇头:“大帅和副帅若是信不过本公子,可以派人监视好本公子,本公子保证自即刻起不与任何人接触,本公子的属下也决不出城,不知如此可否打消二位的担忧?”
管亥和李成都是面露尴尬之色,管亥轻咳几声说道:“公子的为人本帅自然是信得过的,不过本帅与李副帅都是万分不解,公子身为大贤良师之子,为何却三番五次提议投降庄少游,可否请公子为我二人解惑?”
公子微微一笑:“若是二位同意本公子的提议,本公子自然会如实奉告;否则请恕本公子无可奉告了!”
管亥与李成对视一眼,微微颔首,管亥一咬牙说道:“就如公子所言,若是拿不下安丘,就考虑投降庄少游!”
公子微微颔首道:“既如此,李副帅可要小心了!”
三人散会各自离去,公子回到住处,一名身材魁梧的壮汉凑上前来,问道:“小姐,怎么样”
公子摇摇头道:“管帅和李副帅坚持要打过一场再做决定!”
那壮汉一脸失望地说道:“小姐,要不咱们先去呗?”
“不行!周大哥,城中还有四万黄巾军兄弟,管帅和赵日、刘虎不一样,对咱们还是不错的,咱们怎能弃他们于不顾?”
那壮汉擦擦嘴角的哈喇子,讪讪地一笑道:“小姐,俺老周就这么一说,你别生气哈,呵呵!”
那公子语气稍缓:“周大哥,都这么多年了,你说他要是不记得人家怎么办?”
壮汉一听当即吹鼻子瞪眼:“他敢!虽然他是俺兄弟,但若是他敢对不起小姐,俺老周第一个不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