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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率领五千铁骑一路向北,不到半刻钟便抵达了黄河河滩,看到河滩上密集的蹄印,还有上千具的尸体,不过一眼望去都是联军的装束,顿时松了一口气:
“看来秦岭他们已经过去了!”
五千铁骑开始渐渐减速,然后转向东北,沿河而下。此时那淳于琼正咬得下唇出血,不停地呵斥手下加速加速再加速,但两条腿儿怎么可能跑得过四条腿儿?知道追上太史慈无望,淳于琼又改而祈祷先前布置的人马能够稍稍抵挡一下太史慈的铁骑,只要半刻钟就好!
但是淳于琼又有些绝望,河滩那边先前只布置了两个千人队,就算是最精锐最嫡系的冀州兵也不太可能在无险可守的情况下拦住一万铁骑的步伐!何况河滩上还是一群不受重视的杂兵?
思来想去,淳于琼只能开始祈祷,祈祷老天保佑,那些自称精锐雄师的青兖州豪强们,能够及时赶到河滩进行拦截,拖延一下时间,为形成合围争取最宝贵的时间。
远远地,能够望见太史慈铁骑的后翼,然后这个后翼与淳于琼部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淳于琼见状大喜,对方减速了!当即下令催促士兵速突击,务必咬住骑兵不放!
太史慈冲锋在最前方,虽然马速不快,但很恒定,为身后的将士们提供参照的示范。几乎同时,从东边和东南边传来阵阵的喊杀声,循声望去,东南方向是淳于琼的追兵,而东边却是新杀出的一支人马,数量不少,绝对超过一万,而且距离太史慈只有数百步的距离!
太史慈估算了一下,若是依旧这般前进,恐怕会被东边这支人马给拦腰截断!于是不再犹豫,当机立断:
“军向东!列锋矢阵!飛射准备!”
说完,太史慈纵马划过一个漂亮的弧线,身后的骑兵们也是有样学样,开始转向,单是这一手,就不是一般骑兵能够做得来的,草原上最娴熟的骑兵也不过如此吧!
五千铁骑刚完成一小部分的转向,东边杀来的万余联军就已经到了两百步的地方,五千铁骑整齐地转向、弯弓搭箭,太史慈直接从箭囊中取出四支羽箭,开始瞄准联军最前方的将领。
“十五度平射!放箭!”
随着太史慈一声令下,他手中的四支羽箭最先离弦,部朝着联军前方黑甲红袍的将领激射而去。那红袍将领吓了一大跳,慌忙抢过身旁士兵的盾牌来就挡在胸前。
“噹噹!”
两声羽箭撞击盾牌的声音,然后是两声低沉的入肉声和随之而来的一声惨叫,紧随其后的是更多的撞击声和更凄厉的惨叫声。
太史慈的四箭下来,联军的红袍将领用盾牌挡住了上半身的两支,但两条大腿却是中了两箭,瞬间软倒在地,四周的亲兵立刻冲上去拼死地救援。
太史慈微微点头:“这家伙八成就是主将了!”
话音落下的时候,手上的弓箭已经收起,“噌”的一声将四尺长的马刀拔起,一刀将迎面而来的一名联军士兵给砍翻在地。
铁骑的洪流与迎面而来的联军步兵猛烈的撞击在一起,一时间喊杀声、惨叫声、喝骂声此起彼伏。
铁骑后方还有五百步的淳于琼见状大喜,总算是拦住了!
太史慈根本无需查看后方情况,也能估算到淳于琼的追兵即将杀至,若是不能迅速突破,定将陷入重围之中!摒除一切杂念,双眼紧紧地盯住前方,手上的马刀飞快地挥舞,每一刀都会带走一名联军士兵的生命。
向前,向前,再向前!
这就是太史慈的部想法,身边的亲兵营与太史慈组成了最锋利的锋矢,狠狠地扎进了联军阵中。本来也在冲锋中的万余联军防守阵型就不怎么严密,再加上主将重伤失去了指挥,最精锐的亲兵掩护主将撤退,导致军士气大降。所以,太史慈的锋矢很轻易的就将这万余联军给凿穿!
小半刻钟后,太史慈杀出重围,回头看了一眼,基本都冲出来了,而后方的淳于琼部才堪堪杀到,却是被联军自己人给挡住了去路。
“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