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蠢蠢欲动之人顿时缩了回去,同时又心暗恨自己为何不早些动手!
为首的大汉走到庄少游跟前,跪地行礼,身后十几人也跟着跪地行礼,奉上吴胖的脑袋,说道:“将军,此人是扬州会稽郡吴家族长,方才就是他下令放箭的!”
庄少游意味深长地看了那大汉一眼,说道:“来人!拿赏钱给他们!”
那大汉和后面的十几人一听,顿时大喜过望,情绪十分激动,竟然真的领到赏钱了。
但是为首的大汉很快便冷静下来,五百万钱?且不说内部会不会有人动了杀心,就算这十几号人团结一致,也绝对带不走五百万钱,到时候不但钱财没了,命也得搭上!想到此,那大汉一咬牙说道:“将军!小人不要这赏钱,但求将军大人收留!小人愿为将军大人马前卒,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庄少游冷哼一声:“怎么?你是担心本将军事后反悔,灭你的口?你觉得本将军会为了五百万钱失信于人么?”
那大汉十分惶恐,赶紧磕头解释:“将军恕罪!小人没有那个意思!将军大人海内第一号人物,无人能比,小人是真的仰慕将军大人!”
庄少游淡漠地说道:“本将军不喜欢卖主求荣之人!”
大汉一听,顿时心神一颤,但旋即又解释道:“将军!那吴胖一直苛待我等,变着法儿的克扣饷银,这次来濮阳,弟兄们为他出生入死,联军发下来的赏钱却是一个儿没有,被那死胖够贪去了,他姓吴的不把我等当人看,那我等又凭什么为其尽忠?”
庄少游呵呵一笑:“有道理!不过你这样人,本将军不敢用啊,一不小心会扎到手的!”
大汉一听,还不死心,再顿首,信誓旦旦地说道:“将军!我秦狼自幼父母双亡,一直游手好闲,当年一怒杀过贪官,被迫上会稽山落草为寇,做了山贼,后来又下水做了两年水匪,坏事儿没少干,但我秦狼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只要将军大人肯收留,秦狼这条命就是大人的!还请大人务必给一个机会!”
就在这时,徐盛抚着圆滚滚的肚,走了过来,好奇地说道:“咦?这不是秦兄弟么!秦兄弟好厉害,杀了吴胖,这下发财了!五百万哪!想想就让人眼馋!我咋就没那么好命!”
庄少游哭笑不得,这个徐盛还真是,竟然是个自来熟!
秦狼的感受却是完不同,见到徐盛,先是疑惑,但旋即又大惊失色,怪叫一声,以手指着徐盛,嘴里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
徐盛嘿嘿一笑,一边走上前,一边搓着手说道:“秦兄弟,你又哪不舒服?要不要兄弟我帮你瞧瞧?妙手回春,包好!”
秦狼吓得赶紧扑倒在地拽住庄少游的裤脚哀求道:“将军,救命!”
庄少游脑袋有点短路,琢磨着,这两个人有故事啊!
身后的田丰仔细打量了徐盛和秦狼一眼,擅长相面的田丰心里盘算了一会儿,说道:“秦狼,你说你要投靠将军,那有何本事?”
秦狼一听,顿时精神一振,有戏!赶紧收摄心神,整理一下思路说道:
“大人,小的虽然没读过书,但对打仗也略懂一些,自认指挥个千八百人不成问题!”
“哈哈哈!千八百人?就你?你是说你统一会稽山贼的那会儿?一帮乌合之众,你也好意思说!”
徐盛突然哈哈大笑,开始无情地揭露秦狼的底牌。
秦狼一听,大囧,差点恼羞成怒,但却对徐盛一点脾气没有。
见到秦狼那付德性,徐盛接着说道:“将军!这秦狼以前是会稽山的山贼头目,后来下山抢劫的时候遇到属下,属下将其打跑,这家伙失了威望做不成头领,又改行去曲阿做了水匪,这兔崽不长眼,抢劫抢到老头上,结果被老,被属下下了饺!这小竟然能活过来,这一点,的确是不小的本事!”
经过徐盛这一番轻描淡写的描述,庄少游心顿时了然,这秦狼是个山贼头,能统一会稽山,自然是有些本事,又去当水匪,后来又投靠这吴胖,来了这濮阳,作为一个小豪强手下的小军官能在这场血战活下来,而且还生龙活虎的,应该是有些本事的!
一旁的田丰摸着短须笑道:“将军,我观这秦狼虽然煞气甚重,但并不似奸佞不化之徒!”
秦狼一听,顿时大喜,对着田丰纳头便拜!
但是还没来及高兴,田丰下句话又将他打进了冰窖里:“将军,不如就将这秦狼调到徐盛的手下,这二人也是老相识了,比较熟悉,配合起来也有一定默契!”
庄少游心大乐,田丰这老小竟然也这么恶趣味!不过也好,一物降一物!徐盛面善得很,虽然有些自来熟,但应该是忠义之士,有他看着,秦狼肯定也反不了,就跟那扈三娘吃死墨十三差不多!不过区别就是墨十三是痛并快乐着;而这秦狼除了痛,还是痛!
“如此甚好!就这么定了!”
秦狼惨叫一声,差点晕了过去,但却无人在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