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东流笑容满面的望着他们,「晚辈楚东流,见过薛老,这么晚让您老专程跨地麻烦一趟,如此大恩,无以为报。」
旋即,他又看向王阳,露出讶异之色。
老是听儿子一口一个阳哥的,以为就算年轻也起码三十多了。
没想到,年轻的这么过份,那略显稚嫩的脸庞,恐怕连二十都不到吧?
「阳大师,久仰久仰。」楚东流发自内心的感激道:「若非是您,我楚家又何德何能请到薛老。」
王阳笑了笑,「应该的,子风平时帮过我不少忙。」
他知道楚子风有着纨绔的标签,所以少主之位并不牢固,便借机推一把。
果然。
楚家一众,下意识的看了眼楚子风,目光皆是赞许。
这一幕,令楚子风差点泪奔。
而楚东流欣慰的点头,便神色引以为傲道:「两位,请。」
至于听爷,就被无视了。
都以为它单纯是阳大师的宠物,也不敢撵出门。
众人进入大厅。
唯有王阳和薛老爷子落座,其他包括楚东流在内,站在一旁。
楚东河端着银质托盘,进来放上茶几,「薛老,阳大师,这是我家老爷子珍藏的武夷山母树大红袍,您二位先润润嗓。」
「情况,我听子风说了。」
薛老爷子摆了摆手,缓声说道:「先不用到。茶等会再喝也不迟。」
他有个习惯,治不好就不会受人好处。
这茶太名贵了。
即便泡在壶中,也令满堂飘香。
整个华夏,武夷山的母树大红袍,只有六株。
一年只产八两!
哪怕反复冲泡九次都有原味的花果蜜香!!!
曾在拍卖会上出现过几次,成交价基本在一克一万以上。
那就万一斤啊!
真正的有价无市。
「这……」楚东河正要提壶的手僵住,侧头看向大哥。
楚东流想了想,「那就先看病吧,去将老爷子抬下来。」
忽然,听爷吸了吸鼻子,「小阳子,茶是好茶啊!可这送茶进来的楚家老二,有问题。」
「什么问题?」
王阳瞄了楚东河一眼,便不动声色的勾动手指,在心中问着。
「表面殷勤。」
听爷笑道:「内心不屑,认定薛老头不可能治好他爹,还盘算着等薛老表示束手无策后,就让一个什么帕拉大师过来直接治好楚老头。」
「哦?」
王阳陷入疑惑。
帕拉大师?
这名字听着也不像华夏的啊……
过去两分钟。
楚家人将年迈的老家主连病床一块抬入大厅。
王阳看去。
那脸色还算正常。
皮肤却干瘪的包着骨头。
虽然是睡觉,可胸口没有起伏,平静的就如同尸体。
楚家一众屏息凝神,唯恐打扰到国医圣手。
而薛老爷子,先是指尖抵在楚老家主的手腕,闭目号脉。
「脉象来看,确实一切正常。」
他皱起眉头,「甚至……正常的过份,也就是超常。」
「超常?」
楚东流愣愣的问:「什么意思。」
「人在一定年纪,身体会渐渐衰老退化。」
薛老爷子满头雾水,「而你父亲的脉象,若是我眼睛看不见,还以为是在给三四十的壮
年男人在号脉。」
楚东流懵了。
楚子风也懵了。
楚家上下面面相觑起来!!!
「嗯?」
王阳却察觉到,唯独那楚东河的脸上,丝毫没有一点感到意外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