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手中抡出一个半圆,漫天光华笼罩在周遭一圈人身上,逼得西南两组的人不得不让开一个缺口。
他满口带血地咬着牙,看着冲进缺口的夜莺,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大喊道,“快,救我出去。”
夜莺面具的下沿,嘴角边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来,让老者看得心头一颤,一如老者被夜莺抛给西南两组那时候的笑容,她此刻面具下的目光冰冷得就像是一柄剑,想要整个刺穿老者的灵魂。
西南两组见到夜莺这个立杀北组老大的超级高手前来,虽然心中有些发慌,然而他们有所准备之下,他们有把握凭着人数优势压倒夜莺。
毕竟,他们这些被古意楼关押起来的人,有些人是从其他组织被抓来的高手,其本身的武功十分高强,只是在实力上可能不如影羽之流,才会被古意楼抓住投进地下大牢。
现在他们以这么多人来共同对付夜莺一个人,在这么狭窄的空间里赤手空拳地去打架,他们不怕!何况,夜莺此番来救老者,保护他的时候,便是可趁之机!
然而,夜莺的举动却出乎了他们所有人的意料,她单手搭在老者的身上,并没有急着带老者出去,反而是暗暗运起了掌力。
两掌蕴含的力道倏然放开,猛然间,一股寒气向每个人面颊罩去。这两掌的劲气,其中一掌使得数人的包夹圈再次撕裂开一个口子,而一掌则重重拍在老者身上,让他浑身如坠冰窟,再无法自由动弹。
老者再吐了一口鲜血,抬起头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你到底是来杀我的还是救你的?”
“既不杀你,也不救你。”夜莺的语音沙哑,让人听了心生寒意。
老者闻言一怔,本想发问,却发现没有了这个必要,夜莺竟然将筋疲力尽、无法动弹的他当作了盾牌,挡在夜莺身前,承受着西南两组的猛烈攻击。
“不!你不能这么做!”老者神情狰狞地忍受着伤口带来的剧痛,雨点般的打击落在自己身上。
夜莺却毫无罪恶感地倚靠着老者,腾出手来对付靠近身边的敌人,缓缓挑起一个讥嘲的微笑,“放心,他们不敢真的杀你。”
看老者的样子,似乎已经奄奄一息,像是个风化过的木头一样,仿佛再多遭到一些攻击,就会立刻断了气似的。
西南两组面面相觑地看着,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对付夜莺吧,她老是用老者做盾牌,可真要一不小心杀了老者,那么解药就会少掉三个。
虽然少掉解药的数量亦不是很多,但到时候分配起战利品的时候,先出手杀人的那个肯定会被大家责怪,从而引咎克扣掉自己的那份解药,那么此时出手就显得颇为鲁莽了。
正在他们犹豫不决的时候,夜莺已经背靠着老者,暗暗地废掉了两个人的战力,压力也随着人数的减少,而渐渐变小。
“太无耻了!竟然拿自己人当盾牌!”李黎按捺不住心中怒气道。
皇甫翼看着这场面,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也没想到,对方会想出这么阴损的招来。
他和南组老大对视一眼后,脚下内力一转,驱动步法,风驰电掣的速度让人瞠目结舌,竟是同时狂奔向中间混战之处。
两个人的一拳一掌,一先一后重重地击打在老者的身上,那老者闷哼一声,瘦小的身子再也忍受不住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活生生地被震死在了当场……
皇甫翼阴沉地看了苏离一眼,“你们拖住那个戴面具的人,我和一霖去冲他们本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