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收到消息,贵妃明日来给皇后请安的时候,只怕要找你的错处,到时候,你就任由贵妃去找,出了事,自有本宫为你担着。”
提起贵妃,花昭皱了眉,“我能避开吗?”
如果可以,在这个节骨眼上,花昭希望能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对此,洛妃的答案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贵妃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她那人素来没事都能搅起三重浪来,今日不知怎么的,逮住愉妃错处,仗着愉妃身后没有背景,又不得皇帝看着,硬是将人留在宫门口跪了整整三个时辰。”
仔细算下来,那就是六个小时。
花昭不由错愕,“那愉妃既然已经封妃,必定有所长处,就这样任由贵妃羞辱?”
看看洛妃,哪怕家道中落,也敢放话叫板贵妃,不将皇后放在眼里。
同为妃位落得这样凄惨,花昭有些不信。
却听见洛妃讥笑道:“愉妃诞下了许泽烜,可惜却是个没用的,就算如今大皇子没了双腿,二皇子丢了性命,三皇子也依旧难登大雅之堂,只会叫愉妃为难罢了。”
“三皇子是愉妃生的,愉妃今日被贵妃叫到宫门口跪了三个时辰?”花昭脑中灵光一闪。
今天许泽烜就是为了愉妃,才当众反水,僵硬的为五皇子开脱的。
“洛妃娘娘,我想起来有些事情要跟皇后娘娘商议,就先行离开了。”
花昭言语随意,洛妃观她神情激动,也就没有多留,放人走了。
拜别洛妃,花昭连忙找到皇后,激动道:“皇后娘娘,愉妃被贵妃罚跪了整整三个时辰。”
她雀跃不已,皇后脸上跟着染上了几分笑意,随后毫不留情打击道:“然后呢?知道了这个去陛下面前言说,然后三皇子依旧受人挟制,不会承认的。”
哪怕不受挟制,三皇子也不会承认的。
作伪证,污蔑花家,都是三皇子已经做下的事情,一旦承认是为了愉妃,那三皇子也要接受相应惩罚。
花昭难以强颜欢笑,她一直觉得娱乐圈勾心斗角严重,并且自得于自己并非身在其中,且事事看的通透,如今身在局中,才知有多举步维艰。
见她沮丧,皇后不由安慰:“不必如此挂怀,左相大人既然出面,自有定夺,你先安心休息,想来明日就有分别了。”
“依皇后娘娘看,左相大人会从哪方面着手?”花昭认真询问。
在她眼中,青衣书童之死也好,愉妃被罚跪一事也罢,都是能证明什么的东西,偏偏在这里,这些什么都做不了。
不由有些好奇骆淮卿究竟会如何做。
其实这个问题,皇后也颇为好奇,可她纵使再是想知道,御书房之中商谈的君臣二人也不会泄露半分。
“微臣骆淮卿,拜见陛下!”
骆淮卿走入书房,恭敬行礼。
高座上批阅奏折的皇帝见状,像是玩笑道:“每回见到左相这样,朕都要吃亏,不知这回左相大人又打算拿什么说服朕?”
说着,皇帝挥手让人退下。
偌大的御书房之中,只剩君臣二人。
骆淮卿从容起身,“微臣不敢,只是有些东西上呈天听。”
没有太监小厮供着驱使,骆淮卿便索性将袖中的纸张掏出,一张张摊在皇帝面前。
丝毫不顾及皇帝桌案上的奏折,更可恨的是骆淮卿的态度。
皇帝冷哼:“骆淮卿,你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