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所言极是,左相大人今日先是与花家小姐举止亲昵离开,随后又同时跳崖,因为怕被左相察觉,属下不敢冒进,只看见左相与花小姐两人……像是发生了什么,随后左相离开,半途又回头去找了花小姐,在花小姐的房间呆了许久后在街上,属下并不敢靠近。”暗卫如实禀告。
皇帝挥手让他退下,抬眼看江公公:“你也跟了我大半辈子了,你觉得,眼下该怎么行事为好?”
江公公被问到,想了想道:“花小姐与左相来往甚密,为三皇子妃恐怕有所不妥。”
“不妥?哪里不妥?”皇帝反问,直问得江公公哑口无言后,又道:“老四不是个省油的灯,老三又何尝没有心思?”
“……三皇子瞧着,”江公公欲言又止。
皇帝嗤笑,“别的不说,就问先前花昭给梁音婉下药,可有下错?那个时候,老三不就确实对梁音婉下了手?可惜只可惜老二,被蒙在鼓里,然不知!还当梁音婉真是对他情根深种,殊不知是右相的好手段!”
这话江公公不敢接,皇帝含笑叹道:“谁都想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可怕就怕最后不过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罢了。”
江公公拱手:“一切都在陛下掌握之中。”
“朕的掌握?”皇帝摇头:“待朕离去,这江山还是得骆淮卿出面才能护得住,剩下几个自诩聪明,实则没一个玩的过右相,说起来,朕也还真豪气,究竟最后鹿死谁手。”
“左相再聪颖,也是陛下调教出来的。”江公公温声讨好。
皇帝叹气:“朕就厌烦你这点,没有骆淮卿来的直爽,你也跟了朕许久,有什么不敢言说的?”
江公公垂眸,想了想道:“那依陛下的意思,今日四皇子提的事情。”
“如他所愿,事关花家,朕也很期待老三和骆淮卿各有什么反应。”皇帝笑眯眯的。
江公公抬手告退:“老奴这就去安排。”
第二日清晨,江公公拎着圣旨前往花家,含笑宣布了花家要接驾,并且安排皇帝出游的事情。
这是莫大的荣幸。
花正辉激动的手都在发抖。
江公公温声道:“花大人无需如此,皇上说了,贵府大小姐有趣的紧,能教出花大小姐的花家定然也是不会错的。”
“能得陛下青眼,实是小女上辈子的福气!”花正辉跟着夸耀。
江公公抬眼打量一圈,开口询问:“怎么不见花大小姐在府上?”
接旨是要家都到的。
花正辉连忙解释:“公公莫要误会,小女昨夜染了风寒,如今病弱昏迷,卧床不起,还望公公莫要见怪。”
说着便是鼓鼓囊囊的锦囊递上。
份量不轻。
江公公笑纳,叮嘱道:“花大人这说的是什么话,花大小姐染病,自然要好生将养,只是花大人还是早做准备为好,今日杂家离宫的时候,听说皇后娘娘和洛妃娘娘正在清点库房呢。”
花正辉不明所以,江公公轻笑:“花大人莫不是忘了昨日花朝节,花大小姐的言语?昨晚陛下回宫以此赏了两位娘娘,两位娘娘大悦,赏赐的队伍大抵马上就要到了。”
他话音落下,便有小厮前来禀告。
“老爷,皇后娘娘和洛妃娘娘派人来了,好长的队伍!”
花正辉瞪了眼来人,随后跟江公公寒暄道:“家里下人没见过世面,还望江公公莫要见怪。”
江公公笑着摆手道:“不妨事不妨事。”
两人寒暄着出了门,便见花府门口,一边立着个威严稳重的嬷嬷,另一边立着个清丽脱俗的姑娘。
“哟,是江嬷嬷和怀月姑娘亲自来的啊!”